小秀珠便呆立在了那里,书房内摆放着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雕像,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小秀珠登高的玉雕,一个小小的人正在吃糖葫芦,腮帮鼓鼓的,煞是可爱。
在这个玉雕后面摆放着众多不同的雕塑,有婴儿,有少女,有青年,在最后身着嫁衣,宛若一个人的成长历程;有木雕、有玉雕、有石雕,到桌上摆放的牙雕,仿佛一场戏的盛装演出。
白秀珠静静的注视着众多的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静的蹲在了自己的雕塑面前。
叶沐虚轻轻的走进屋内,撤下最里面的雕塑上的罩布,一个仙女露了出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回过头,笑着对小秀珠说到:“秀珠妹妹,喜欢虎头哥哥这些礼物吗?哥哥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可要离开一段时间,等着哥哥回来好不好?”
听见叶沐虚的问话,白秀珠本来就兴奋的通红的脸,彻底红透,仿佛熟透的苹果。白秀珠突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想着逃离这里,站起来转身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虎头哥哥,早点回来,我等你。”
“诶呦呦,没白忙活这么久,这就把小媳妇拿下啦,这么小你也下得去手。”小环在旁边吃了柠檬一样酸酸的到。
“小环姐,我才比秀珠妹妹大一岁好不好。”
“切,快收拾东西吧,一会就出发了。你这太极剑练得不知道怎么样,这满屋子的雕塑到是手段非凡。”
辰时一过,叶家众人就整装出发了,要赶回苏州乘坐火车赶往上海,在上海乘坐洋人的邮轮赶赴京师,去探望外公张之洞。
路边都是送行的人群,这些年,叶家惠泽乡里,老百姓自发的来送行。
远处阁楼里,白秀珠静静的站着,向远去的马车挥手,确没有到人群前去送别,实在是羞涩难为情。
火车,这个时代的新鲜事物,叶家的车厢在最后,单独一个车厢里,除了叶锦城、张仁玖、叶沐虚一家三口外,还有管家叶文,护院头子叶武,几个丫鬟婆子,一众保镖护院。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进着,挥手告别家人,向远方出发。
众人经过半个月的火车、邮轮、马车不断前行,叶家的马车终于驶进了北京城,与守在的张家仆人汇合。
混浊的空气,喧闹的人群,透过车窗的窗帘看向外面的街道,拿着鸟笼子的少爷,奔赴私塾的学生,赶去听戏的老人,偶尔听见外面几句交流,满嘴的京片子。
西城区什刹海湖畔白米斜街11号,千辛万苦后,叶家众人终于到了。
“锦城,妹妹,虎头外甥,你们可到了,老爷子都嘟囔了很久了。”
叶沐虚第一个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就看见大门内庭院里坐着一位老人,短身巨髯,风仪峻整,往那里一坐,虽然并不高大,却不怒自威。
叶沐虚急忙跑了过去,跪下磕了一个头。“外祖父大人,外孙给您磕头了。”
听见叶沐虚的声音,张之洞缓缓的抬起了头,连年的操劳,摧残了他的身体,此刻仿佛风中烛火。看着面前的小外孙,不自觉笑容满面。
“好,好,今天终于把你盼来了,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宝贝女儿,还有我的宝贝外孙,虽死无憾了。”
一时之间,张家众人都有些悲意,张仁玖更是扑倒在张之洞怀里。
数日后,叶沐虚正在新购得的叶宅内练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看着练完一套剑法而停下来的他叫了一声好。
叶沐虚一愣,转身深施一礼:“这位老仗可有何事?”
辜鸿铭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少年,愈加满意:“你就是小虎头吧,我尝尝听你外祖父提起你,老朽辜鸿铭,不置可否为你师?”
叶沐虚当时就愣在那里,虽然重生到清末,见过很多大人物了,但是辜鸿铭肯来做自己的老师,这消息还是镇住了他。“我,学生不胜荣幸,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自此日起,每逢三六九日,叶沐虚都会和辜鸿铭学习文化课,其他日子继续和师傅学武。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农历十月二十一日,整个城市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打坐练习内功时,竟然比平时快了三分,天地间有种朽木逢春的感觉。
酉正二刻三分,正在打坐的叶沐虚突然有感,只见天地间仿佛有条蛟龙死去了,一时之间叶沐虚后背上蝴蝶胎记发出阵阵霞光,天空中北斗七星异常闪烁,北极星一暗,叶沐虚昏倒了过去,一时之间,叶府打乱。
数日后,一艘快船延京杭大运河向武当山驶去,龙虎山,昆仑,苏州,吴江皆有人奔武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