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散散的向前走着,西凉太子捡了一根木棍支撑着自己无力前行的身体。
不知朝着冒出炊烟的地方行进了多久,天已然日色暗沉两人才进入村口。
村口的匾额上挂着两人都从未见过的字,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村。
村里的屋子相倚而建。可是这些屋子里都没有人。
“有没有人呐?喂!”西凉太子大喊。
殷蓉乐回头瞪了他一眼。“干什么!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就乱喊!自己想死别拉上我!”
西凉太子委屈巴巴的望着殷蓉乐,眼睛眨巴眨巴的,都能挤出水来。
“人家又饿又累嘛!”
“西凉的皇宫把你伺候的太好了。”
两人又前行了几步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锣鼓喧天的声音。
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所有的村民们都在围着篝火跳舞享受夜宴。
“跟上!”殷蓉乐对着西凉太子挥了一下手示意他躲到空地旁的草垛边。
西凉太子饿的已经神情恍惚。
本已躲好的殷蓉乐正观察着这些人的衣着。
“大胤的史册中没有记载啊!西凉的编地史里有没有记载过这么一个地方?”殷蓉乐说完一回头问西凉太子。
这一回头人却不见了。
殷蓉乐再朝着空地一瞟,西凉太子居然已经走进了空地上摆放着菜肴的地方。
还没等到殷蓉乐趁着夜色浓重篝火昏暗上前把他拉回来,他的装束衣着就已然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
“诶,扎革玛,这是天神派来的使者吗?”
听得出来这个扎革玛或许就是村子里巫师的角色。
众人上前将西凉太子纷纷围住,殷蓉乐摇了摇头无奈的抱怨了一声这个拖油瓶变腾空跃到了西凉太子面前讲他护在身后。
“我们不是什么天神派来的使者。”还未等的殷蓉乐话音落下众人便一拥而上将殷蓉乐和西凉太子举起跳舞。
“诶诶,我们真不是。”殷蓉乐接连着叫喊了几声都没人理会,兴许是锣鼓礼乐声太大了或人们欢呼太忙于庆祝了。
众人将殷蓉乐西凉太子众星捧月般的庆祝完后便开始吃吃喝喝舞蹈歌唱。
最后只留下了殷蓉乐同西凉太子在一桌。
“喂,你还真是幸运啊!这儿至少还不是一个食人部落。”
“嘿嘿嘿。”男子笑着,温暖的很,好似个邻家兄长。
“你叫什么名字啊!”
“裴楉棠。”
“西凉太子这么姑娘家家的名字。”殷蓉乐不屑的夹起一颗花生米就朝嘴里塞。
“我们西凉气候湿润地宽粮盛,我母妃正直盛宠那几年西凉却忽降骤雪连年不休,大胤也不同西凉贸易往来,百姓哀叹一片。我出生那年我母妃被封赏一棵楉树于皇庭中,我母妃说那是父皇对她的承诺。他承诺一定会护住我母妃与我,只要他还在,就没有群臣敢再次谏言杀我母妃与我祭天。我母妃要我一生记住父皇对我们母子的恩泽,给我起了楉这个字。在我诞生时她说:棠红血丝粉,兰鹰崖口开。她不愿我这一生如其他皇子一样活在比试算计中,只愿我一生勇敢坚毅,做我想做,行我所行,日日开心,莫问前路。那就行了。生下了我,她便入住东宫成了六宫之主。”
“生下了你,哼”殷蓉乐小酌了一杯冷笑了一声。
“西凉皇帝也不过如此,这世上果真真情难寻啊!”她补充道。
“可他至少拼尽全力力排众议护住过我们母子。这就够了,他给了我生命。他是我父亲。”他望着她说。清冷的月光洒在她双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皎洁无瑕。
“那你母后呢?她不怨吗?”她继续吃着小菜喝着酒,提起了壶喝。
“她,她是不怨的吧!她从小就告诉我做人要知足,不能因为别人不帮你亦或者帮你不够多而埋怨他人,做人应当感恩多记得别人的好。”
她递酒壶给他。他接下也小酌着。
“也难怪你这么单纯了。”
“你呢?”
“我?呵!你若是听说过我的话或许都不愿认识我吧!我是大胤用毒第一圣手,喜怒无常,杀过的人怕是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八岁将皇家私塾给拆了,十四岁劫了大胤的天牢。任性妄为,狂妄自大,无拘无束。只要是我想救的人,我想干的事,整个大胤翻过来也没人能拦得了我。”
“你姑母姑爹就不管管你?”
“我姑母姑爹?看在你也跟我聊了这么多的份儿上我就也跟你讲讲吧!也算是共赴患难一场吧!我的性情特点全是我姑爹姑母安排的。大胤需要一个来替所以朝中恶事背锅的人。皇家要救的人,皇帝要解的围,躲过法度权臣的追查;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任何一个国家中善与恶的事都需要有一个人来做形象表率,善与恶都需要平衡。我父母这一生都在为皇家鞠躬尽瘁,到了我这一辈,也自然如此。八岁那年我便被召进了宫,在皇帝与父亲的面前发下了毒誓写下了血书。违者死后抛尸荒野不得入祖坟。”
“你也是个可怜人啊!”他将花生米抛向空中用嘴接着。
“不说了,生死之交,患难一场活着也算是命大。喝吧喝吧!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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