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了?”
奈月听他语气不善,心没来由的有些尴尬,好像做错事被家人捉住了把柄,“这事说来话长,实非我所愿。”
阿袭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是不是他逼你的?我找他算账去,你别拦着我。”
“你要是打得过就去吧。”
阿袭听到这话火冒三丈,这丫头居然这么说,没良心,“给我一点散功粉,我马上就去。”
奈月眼角一抽不理会他,散功粉,亏他说得出来,“你如今可是如玉君子,也不怕人笑话,到时阿欢阿寒知道了看他们怎么看你。”
阿袭嗤了一声,他会在乎这个吗?
奈月见阿袭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笑道:“要不我给你一些新研制的**,中药之后只会觉得是自己身体疲劳,你们打一架,点到即止,不可伤人如何?”
其实这些天奈月也觉得有些憋屈,没想到自己的亲事就被这样定了下来,安夫人还说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定亲礼,她好说歹说才拦下来,一对二,那是她这些年来口才表现最好的一天。有个为她出气的人还是挺高兴的,安枕中蛊越发依赖她,心中自责是有,有气无处撒也有,还有大事未成,怎么能偏安一隅?
阿袭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染满了笑意,右手摊开,“拿来吧。”
奈月轻笑不语,阿袭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他,看向门口,奈月也随着他的眼神转向门口,糟了,安枕就站在那里,当视线转向她的时候眼里有些失望,受伤,难过。看到安枕面色难看,略显痛苦,奈月心急,心中懊恼,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他的手,急道:“阿枕,你别乱想,我们只是闹着玩的。”
“你是不是不乐意和我在一起?”安枕将她拉到了湖边,定眸看着她。
奈月见安枕面色越发不好,担心心疾发作,主动扑入他怀中,柔声道:“你别乱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和阿袭刚才真的在开玩笑,阿袭可不是那种卑鄙的人,说笑而已。”
安枕对奈月的主动还是满意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面色好转,意有所指道:“你和阿袭关系好像挺好的。”
奈月轻笑,看着他丰神俊秀的脸因为醋意镀上了一层寒霜,帮他理着胸前吹乱的发放到脑后,红唇轻启:“我只是把阿袭当成朋友,他也帮了我很多,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目前阿袭在帮我找一些东西,你可不许吃醋。”
安枕轻叹,“对不起,我看到他和你亲密就很受不了,若是他敢做出些轻浮你的动作我会忍不住杀了他。”语气温和,可是说出的话却流露出一丝冰冷和杀意。
奈月一怔,这钟**真是害人不浅,“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阿袭没有坏心的。”
安枕看着奈月的红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双手托着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看着白皙的脸蛋慢慢染上一层绯色分外诱人,低下头吻住了那片肖想已久柔软的唇,停驻良久,奈月的大脑像被塞满了棉花一样一片空白。
安枕见奈月没有反抗心下满意才放开她,眉眼含笑,轻道:“这是惩罚。”
奈月:“......”
这一幕自然被阿袭看到了,见两人还在搂搂抱抱的摇头失笑,但愿安枕是真心对待奈月的,否则,他可不会放过他。
到了晚上阿袭才过来找奈月,有些不满,“你们也太腻歪了吧,还不如早点成亲算了。”
奈月抿唇,“你日后还是要和我保持距离,我怕你们会打起来,安枕他和以前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不是有佳人相伴麻,占有欲也太强了吧,这种人要不得,迟早会让你喘不过气,你会受不了的,难不成以后为了迁就他你啥也不做了?”阿袭虽然觉得安枕人还不错,但是这性子,妒火太大,没有容人之量这可不好,他们说的话他可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奈月见阿袭如同一个长辈一样苦口婆心的劝说心下有些动容,安枕对她的依赖占有其实也是一种束缚,“阿袭,我们之前从天妄宫回来的途中遇袭,阿枕为了救我被迫服下了欢心蛊才变成这样的,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他。”
阿袭一惊,遇袭?不可能是天妄宫的人,会是谁呢?这种蛊毒意在强制撮合别人,不伤人性命,如此大费周章,想到那个女子在林中说的话,难道是她?
阿袭深叹一口气,说是怀疑其实也是肯定的,想到那个俊逸出尘的男子心里有些复杂,看着奈月满眼歉意,“这个蛊能解吗?”
奈月摇头,心下沉重,“昨天我师兄来信,他说这欢心蛊是属于禁药,一般学医的都不会研制出这种有违天理的东西,而且制成也是很麻烦,翻了很多古籍无果,也问了神医谷的长老,他们说只能找到制蛊的人,这欢心蛊也是毒,不伤人性命说明众多毒素相互克制又异常复杂,解蛊只能一次就成功。否则解了其中几种毒,剩下的毒没有与之制衡的就会快速扩散,蛊毒本就盘旋在心脉处,太危险了,我不敢赌,虽然脉象与常人无异,可若是我与其他男子亲近或者我让他难过了就会心疾发作,又比一般的心疾严重的多,也变得暴躁易怒,更甚者求而不得会致疯魔。”垂眸,“师傅如今不在谷中,等师傅回谷后我就带安枕去神医谷,希望师傅能有所办法。”
阿袭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怪不得是禁药,他也看得出两人彼此都是有情的,可是现在却掺杂了其他东西。
反正也不是全无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奈月调整好情绪,将越鸣山庄灭门的一些内情说了出来,阿袭对那个韦州的花魁也很感兴趣,好奇韦州那地方是什么样的美人值得二人奔波前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