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姑收敛神色,领着菊春到了外头,确认四下无人后才问:“可有什么发现?”
“我跟着她到厨房里,她把药渣子拿布包了起来,然后趁着人乱带出去。我不敢轻举妄动,便没有拦下她。”菊春回道。
前几日因着迟迟没有发动,夏雪柔喝了好几天的药,那药渣子想必也是熬药剩下的。
“还有药渣子剩下吗?”花姑姑问道。
菊春摇了摇头:“她收拾地干干净净,半分也没有留下。”
如此一来,花姑姑心里有八分把握,夏雪柔的死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天已大亮,差不多是到出发的时候了。魏远知终于打起精神来,指挥着一切。很快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
魏远知是个清闲小官,派人去与上司告了个假,也就行了。下人们依次上了马车,花姑姑和阿竹带着孩子们上了第二辆马车,夏雪柔的棺木就在第三辆马车上。
魏远知站在大门口,想起他和夏雪柔生活的点滴,通红着双眼亲自将大门关上。
他刚想上马车,却发现巷子转角处站着一人。他瞳孔骤缩,面上的表情复杂。顿了一下,他还是往那人走去。
“殿下。”魏远知恭敬的行礼。
平阳公主眼角湿润,小声地说:“魏夫人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魏大人为了孩子,也要振作起来。”
高高在上的公主能说出这番安慰的话,魏远知受宠若惊,“多谢殿下,小人谨记在心。”
“你们要去多久?”话刚说出口,平阳公主就后悔了。这话唐突,将她在魏府外布置了眼线一事暴露了出来。
好在魏远知没有多想,如实回道:“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你安心的去吧,国子监那里,有我替你想法子。”
平阳公主主动相助,倒是出乎魏远知的意料,他推辞道:“怎好再劳烦殿下。”
“我这不是为你,”平阳公主侧过脸,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愈发温柔,“我是为了夏姐姐。”
魏远知感动万分,向着公主深深行了一礼,才折返上了马车。
平阳公主目送着魏家的马车离去。
“殿下,万一回去晚了被发现,可就不妙了。”
公主不以为意,她是皇后的嫡出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谁敢与她过不去?
眼下她沉浸在喜悦之中,从今往后,她倒是要瞧瞧,谁敢与她夺魏夫人之位?
只恨相逢不是少年时,好在两人之间的障碍总算扫清。
马车里,花姑姑忙着照顾孩子,没有瞧见外头的人。她将一张纸条好生地收到怀里,上头记载的是江嫂子的住处,和她几个亲戚的住处。等她从江南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杭州魏家。这一路舟车劳顿,最受罪的还是两个孩子,这一路上断断续续地病着,到了魏家时都瘦了一圈。
魏家听到消息早就挂上了白布,家中各项物件都准备好,就等着魏远知等人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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