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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只是来买药。”
陈巧儿耸了耸鼻尖,脸蛋微红,不敢看陈东来。
“左右不过是一些祛湿下火的凉茶,科举将近,他们是应该买一些回去,祛祛火。”
陈东来洗完脸后,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又见巧儿跑去厨房,拿来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送过来,满脸好奇询问:“哥哥,买我们的药,真的能够带来好运吗?”
“哈哈,怎么,不相信啊?通常来说,身体好了,霉运去了,就走好运咯。”
陈东来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然后不着调的调笑起来,“有你这个名声在外的才女在前,他们就是走霉运,见到你心情也好了,考试自然更有信心。”
“还说,都是哥哥念的诗词太好惹的祸。”
陈巧儿有些责备,又有一些内疚,跟打抱不平,她感觉哥哥的才学,一点都不比外面的监生差多少,“都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乱说,哥哥啊,你说的那些诗,都是什么时候作的啊?”
“我,作诗!妹妹是高看了哥哥,我一个小药童,那会作什么诗词?那都是出外采药,沿途道听旁说得来的。”
陈东来根本不承认自己有什么才学,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抄,他还真的对科举那一套,不感冒。
科举那些儒家圣人书,天人感应,天人交感之说,他学不得,也不可以学。
遂转移话题,接着说:“哥哥我啊,娶个老婆热炕头,有点小钱,将爹照顾终老,养儿育女,就这样过一生了。”
“我啊,我啊,我也陪着哥哥一生一世。”
陈巧儿迫不及待的说道。
“可以啊,只是哥哥怕外面的书生们,一人一呸口水,都能够将哥哥我掩咯。”
陈东来再次说道,有些不着调,吃着小笼包,垫垫自己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那可是你说的,咱爹说了,你可是我的童养夫,要给他老人家养老的。”
陈巧儿双脸微红,皎洁的大眼睛,特别灵动。
“说过多少次,我是养子,跟童养夫是两码事,两码事。”
陈东来吃了一口小笼包,又拿了一个热腾腾的小包子,“你啊,小丫头片子,就跟这小笼包一样,长不大的孩子尽喜欢胡思乱想。”
然后,将小笼包放在口中,一口一个,吃下去。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外面的那些酸儒书生,哪里比得了哥哥的才华。”
陈巧儿犹如一个崇拜者,双瞳冒着精光,可是时常听到陈东来,出口成章,张口成诗,“都是给爹爹养老,从了妹妹,爹爹说不定会高兴坏了。”
“你啊你也不知道学了谁?爹爹出诊又一夜未归,你就开始说胡话了。”
陈巧儿的做派,陈东来也没办法,也没当真,平日里他就不着调,“此事啊,日后再说。”
“还不是学哥哥,爹爹回不回来,话不都是这个理吗?”
陈巧儿跟陈东来不客气,丝毫不在意的叉着腰,“再说日后,是什么时候?”
“日后,就是日后咯,哪来那么多问题?”
陈东来吃完小笼包,也不跟陈巧儿闲扯,感受到大门被压迫的叽呀响,催促道:“好了,好了,快点开铺咯。”
然后将手在身上一抹,手脚麻利的准备好祛火的凉茶药剂,一包包堆好,露出财迷的眼神,“今天啊,一副药,加三文钱,卖完药啊,爹爹回来就去割猪头肉,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