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勾起来一个弧度。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只感觉浑身疼痛,衣服上还残留下许多血迹,小腿已经血肉模糊,被下水道污水洗刷的发白。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连他自己都要摇头,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他所想到的。
一年前,他从华夏来到这里,刚开始做了几份较为不错工作,不过都是服务员之类的活计。
至于为什么他会成为这样,完全是因为在一次端盘上桌的时候,不小心将番茄酱碰倒,撒在一位衣冠得体的绅士身上,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被开除了,并且,整个城市都不再接受他的应聘。
此后,他无奈之下成为了一个小偷,还成为惯犯,在这个城市也算是远近闻名,传言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每次偷盗都会被人抓住。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挨打,究竟被抓住多少次,被打了多少次,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浑浑噩噩已经过了将近一年。
但是这次,受伤就比较严重了,刚才的他没有缓过来,如今缓过来之后,那种刺骨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想必怕是已经骨裂。
他努力的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排水口旁,趴在下水道口看了看外面的街景,他知道这里靠近城边,附近有个制冰厂,那里的下水道排出的水比这里干净许多。
他扶着通道壁步履蹒跚的走着,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随即拐进另一个通道。
阴暗漆黑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着触觉和感觉前行,在这个密闭的管道内,只能听着不知名的响动,脚下踩着不知是淤泥还是尸体,这绝对是让人崩溃的。
脚下尽是污垢,手上触碰到的都是苔青,凭借着记忆力,他终于听到通道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
寻着声音,聂川又拐过两个通道,光亮随即而来,温度也瞬间降低了几分。
聂川走下通道,那里是管道中枢,连接四个管道的空间,而头顶,就是制冰厂后面的下水道口,而光亮,就是从这里照射进来的。
不算特别干净的水流湍湍落下,将下面的地面冲刷的特别干净,那水流触感却十分冰冷,这都是制冰厂内制冰磨具里流出的冰水,这个天气用冰水冲洗,肯定不会好受。
聂川没有废话,直接褪去所有衣物,站在刺骨的水流下就是一顿冲洗。
聂川满身都是伤痕,旧伤已经结疤,新伤却已经发白变成死肉,浑身不是淤青就是伤口,不过比腿上的伤都要好上太多了。
这伤势,要是搁在医院,可得花上一二百美元,聂川身上,也只有三十块钱,只能买点药,再买些绷带。
聂川从身上冲下来的淤泥和苔青混成一股脏水,向通道内流去。
刺骨的冷,让聂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那肮脏的衣物,聂川忍不住也将它们搓了搓,除却血迹洗不掉之外,那些淤泥都被冲刷的很是干净。
“啊!你!你这人怎么在下水道里洗澡!”
“你这个变态!色狼!暴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