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人安静的吃面条,他们倒是难得这样的安静,若是没有这样烦心事,该是多么岁月静好、两小无猜......
秋雨渐凉,丝丝细雨打在窗檐上。
天气渐冷,绿痕伺候她穿上一件杏花织云的琵琶衫对襟小袄。松香去接了沈四姑娘来。
易溶溶给四姑娘备了点心,又将那日在河畔捡到的杏花手帕递给四姑娘,“四妹妹还记得这个手帕吗?”
四姑娘点点头,稚气的小脸似乎回忆起什么,“那日,我的手帕掉进水里。暖珺就和我一起去捡……后来......我就不记得了。然后二哥哥找到我,就把我送回凝春堂。”
易溶溶是相信虎毒不食子的,珍姨娘明知是大麻烦,一定不会掺合其中。
沈惊澜说过了,四姑娘身边伺候的人不用心,珍姨娘出身低微,四姑娘又是个女孩,加上崔氏从中作梗,那些下人不用心也是正常。
易溶溶包了好些点心给四妹妹送去,又让丫鬟送她回了凝春堂。
沈惊澜将那日照顾四姑娘的人关押起来,崔氏重新挑了丫鬟去凝春堂。
下午的时候,沈惊澜身边的小厮来传话,“姑娘,二爷让你去寒山寺呢!”
去寒山寺做什么?那在京郊之所,也是个皇家寺庙,寻常百姓倒也很难进去。
那小厮又道,“二爷已经禀过老夫人了,姑娘还是快些去吧!不然世子妃要出事了。”
易溶溶慌慌忙忙的上了马车,沈惊澜骑马追了上来,他撩开车帘,坐在马车上,“那个李文宏真是个畜生。”
易溶溶急切道,“怎么了?表哥你快告诉我。”
沈惊澜叹了一口气,“他房里的那个邹娘子怀了身孕,一心想等她生下儿子,就将她扶正。那邹娘子使了些手段,栽赃陷害你姐姐。那李文宏便对你姐姐动了手......”
易溶溶吃惊道,“什么?他敢打我姐姐?”
他不过一个庶出的孩子,安平王妃没有子嗣才将他养在身边,素来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如今肯定是受人挑拨。
沈惊澜接着道,“你姐姐去了寒山寺。你去劝一劝……”
“安平王妃才当着众人掌掴我姐姐,李文宏又动手打我姐姐!呵……”易溶溶冷笑两声,“他们真当我易家是好欺负的。”
易溶溶撩开车帘,“入宫!我要去见皇后娘娘!”
沈惊澜制止了车夫,让他继续往寒山寺去。
沈惊澜语气沉重起来,“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便直接送你回云州!”
“我要带着姐姐一起回云州!”易溶溶赌气道。
沈惊澜斥责道,“说什么孩子气的话!暖珺呢?暖珺怎么办?”
父亲不能出面,姑母也不能出面,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瞧着姐姐受罪。
沈惊澜冷静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你姐姐!”
马车行至山下,那寒山寺建在山中,要步行数百阶楼梯。
等跨过院门,见着水塘边跪着好多姑子,地面上零落着许多金钗、发饰。
易佩瑶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一头乌黑秀风被风撩起。她语气淡淡的,“请师傅为我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