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能嫌父没文化。你看我都没嫌你丑。”
两人开始了日常互喷,陈诚的直来直往对阵宁子衡的阴阳怪气。
“行了,行了,今天不是来说这个的。编号写到多少了?”举白旗投降的陈诚开始转移话题。
“70,不过目前为止除了戳洞以外,一笔没动。”宁子衡看了眼地上那张戳满了眼但是啥都没写的“白”纸。
“还挺快的嘛,本来我感觉你应该会持久一点。”陈诚的底线比刚才更低了。
“切。”虽然和他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宁子衡也有自己的底线,每次陈诚用某些奇怪的词语时候,各方面都很纯洁的宁同学都会选择拒绝交流。
“没事我挂了。”不屑于与流氓为伍,所以他准备挂电话了。
“等下,等下,我最近这段时间,还要去把Origin里的灯光系统改进一下,也不排除重新装修的可能。”
“如果你还要呆一个月,我们到时候在维戈碰个头,哥带你去玩玩极限运动啥的。”陈立刻说正事,放弃了耍流氓。
Origin是这间餐厅的名字,起源?很奇怪的名字,不过想到陈诚所有店的名字都很奇怪,也就无所谓了。
“呼,呼。再说吧,走不走我还没想好。呼,呼。”沙袋被宁子衡打地砰砰作响。
话题结束了,陈诚沉默了一下,突然用不同于刚才清扬开朗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且磁性的嗓音说道“那些本应都是你的,求求你……”
无厘头的话语里充斥着虔诚,他在似乎在忏悔着什么。
宁子衡的身体停顿了一下,不过没有停止打沙袋,也没有接这个话茬,一时间电话除了沙袋挨揍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反正到时候再联系吧,再见了嗷,乖儿子。”陈诚一转攻势,声音突然又开朗了起来,仿佛刚刚在忏悔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爬远点,傻X。”自诩绅士的宁子衡终于还是没忍住说了脏话,陈诚在他没彻底发火前立马挂断了电话。
摘下耳机之后,宁子衡继续对着沙袋猛烈输出,一直到Origin餐厅休业结束,作为酒吧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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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下楼的时候,整个室内的风格已经完全看不出白天的优雅以及高贵感。
这里经过陈大老板数次亲力亲为,从灯光角度设计到可伸缩吧台的材质选择,他用对待FINAL装潢的精力对待着这间酒吧。
就是这样一个散发着迷离色彩的空间,还要再改进,而且按他的性格,大概率还是那种是扒掉全部重新弄的装潢。
“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么?”宁子衡想到了这家酒吧的盈利状态,然后摇了摇头。他真的一点都不懂有钱人的快乐。
在布置好的酒桌区,三三两两已经有人喝起来了。Origin类似于清吧,没有蹦迪也没有DJ,客人都是来这喝酒聊天的。
“哇哦,我们的宁来了!”一个大叔看到他之后,夸张的欢呼了一声,然后在场的客人都看向了从楼上走下来的他。
经理和服务生都是国人,所以客人之前大多以国人为主。而当他有一天吃撑着没事唱了一晚之后,来这里的听歌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毕竟在哪喝不是喝呢,在这有好的歌手而且环境也挺不错的。
向几个熟客致意之后,他拎着吉他坐上了舞台正中间的凳子上。
正准备开始呢,又是“叮铃”一声,从门口进来了两个遮遮掩掩的妹子。
他瞟了一眼就认出了是下午看海的那两个。虽然想装作没看见,不过她们也发现他了,他也只好微微点了下头,就不再理会。
发现台上的人是下午看海时,见过的那个帅哥。坐下来之后,稍高的女孩伸手拉了拉旁边文艺少女的胳膊。
“诶,欧尼,那不是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么?”
“呀,智妍,看到了,我又不瞎。”虽然嘴上喊着欧尼,对智妍的动作她只能翻个白眼,然后看着台上已经开唱的那个人。
宁子衡抱着吉他,一首接一首的唱着。从国内唱到国外,从热门唱到小众,从华语唱到西班牙语,从摇滚唱到抒情。
客人们一边听着,一边聊天,偶尔听到自己喜欢的还跟着唱两句,整个酒吧都沉浸在轻松的气氛中。
这种欢乐的气氛也让宁子衡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让几个来了之后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妹子们呼吸都紧促了起来。
“歌唱的好,颜值又高的离谱,如果能再热情阳光点,就太完美了。”在下面忙着给客人送酒的李欣感慨道。
这也是李欣会叫他“镇店之宝”的原因,不过想想冷淡点也好,最起码那些不停抛媚眼的“狐狸精”也吃不到。
一旁帮宁子衡手机打开录音的沐雨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在又看了一眼台上的那人之后,也恋恋不舍得去招呼多起来的客人了。
另一边。
“哇,西方的女孩都好大胆啊,你看你看,又上手摸了。”智妍看着上去递纸巾还顺便摸了他手一把的女生说道。
她也想……咳咳,她觉得这样不好。
看着有些为难,但还是礼貌性微微退让的宁子衡,孝敏不自觉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心情又有点复杂。
这个被她用相机记录下来的人让她有种完全无法解释的感觉。
“欧尼,你犯花痴了?”发现她的欧尼没有理她,智妍悄悄喝了一口孝敏杯子里的紫色液体,然后好看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你不能喝酒,而且,有你这么说欧尼的么?好好听歌。”孝敏抢回了酒杯,弹了忙内一个脑瓜蹦。今天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翻白眼了,这个忙内真的一点都不让她省心。
“我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能喝?”揉着额头的智妍嘟囔着,虽然她不喜欢喝这种浓度的,但还是要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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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收了一个小费里夹着某种奇怪纸条之后,宁子衡准备结束了。
连着唱将近两个小时真的挺累的,他的嗓子有点冒火,旁边忙碌的俩服务生送水都送了几次了。
“最后一首。”轻轻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的宁子衡对着话筒说道。
“别啊,这才8点呀。”最开始起哄的大叔不满地说道。
“弗兰克大叔,我一个人连着唱很累的,要不你来。”和这群热情的老顾客没那么多隔阂,宁子衡有些无奈得说道,甚至都准备下去把手上的家伙事儿递给他。
“那算了,我怕我一开口,大家伙上来再把我打了。”台下弗兰克大叔缩了缩脖子。
“那不就行了?最后一首,Gal……”重新坐下来,宁子衡的话还没说完,酒吧的门某人大力地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