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什么。”

    “那些围着她的人呢？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基本上……都认识。”

    黄菲菲突然低下头，声音也因为被子变得闷声闷气，但寒昩听清了，也似乎明白了。她看了贝文诺一眼，贝文诺略一点头继续问道：“那有没有问过她们？”

    “没有。”黄菲菲继续闷在被子里说，“她们也不知道。”

    “没有问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后来也找过她，但是没找到。”黄菲菲不再看她们了，眼睛对着鼻尖上的被子，渐渐失去焦点，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还没停，“学校里到处都找不到她，每个班我都去过了，我还在大门口等她，但是都没有！她被她们打得都受伤了，我当时要是过去了——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

    “菲菲！”发现状况不对，寒昩赶紧打断她，她身上也是一震，抬起头来，眉头还紧锁着。

    “能说说你的伤吗？衣服上都是血，怎么弄的？”

    “我这伤？……哦，我的伤没事，就是之前去找她的时候，被墙上的钉子挂伤的，就流了一点儿血。”黄菲菲说着，表情渐渐生动了些。

    “钉子？！”贝文诺听着赶紧过来拽起她的袖子，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显然没有被处理过，“你这孩子！不怕得破伤风吗！”

    “没事儿，就破了点儿皮。”黄菲菲说着瞟了一眼门口，把袖子拉下来，“你们能帮我个忙吗？”

    寒昩和贝文诺还是盯着她受伤的地方：“这事情可大可小，过了这几天了，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

    “嗯，我检查过了，那钉子没有生锈！”黄菲菲避开她们的目光，显然不想她们太在意这个伤口，“可以帮我忙吗？”

    “你说吧。”寒昩她们立起身。

    “我换下来的衣服藏在床底下了，袖子挂破了，又有血，我不敢让妈妈看见，一会儿你们出去的时候帮我带出去扔了好吗？”

    “这个没问题！”寒昩一边应着，一边俯身找到衣服塞进包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们不在的时候要好好休息，尽量什么都不想，保持好体力，等我来了，问你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尽量！”黄菲菲点点头。

    “这个很重要，不然我们找人就会少好多线索，你那么怕妈妈担心，那就尽快解决问题，尽快好起来让她放心！”

    寒昩说完，等了一会儿，看着她更重地点了点头，又看看贝文诺，暂时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于是站起身来，“那你现在就开始休息，我们先走了。”

    “你们真的有办法找到她吗？”黄菲菲欲言又止，眼看她们要出去了，终于还是问出来。

    “暂时还没有。”寒昩不习惯给人没有把握的希望，但她也不愿人一开始就失望，她转回去拍拍黄菲菲脑袋，“不过我们是大人，办法总是会多些。”

    “那就拜托了！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交给我们吧！”寒昩仔细帮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