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
“哎”这个只知道傻笑的傻子,如果我也像他一样傻傻的活着,是不是挺好的
梁烨出神得想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但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他梦到自己的母亲笑着替他梳辫子,真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个梦,自己还可以永远和母亲在一起,真好。
转眼间,自己又身处于一篇幽幽树林之中,周围的浓雾让他看不清周围的路,他害怕,害怕的叫着母亲,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喊破了,母亲也没有回应他,他害怕.....
“母亲,母亲,母亲!”
“喂,你醒醒啊!醒醒!”梁烨猛地打了个冷战,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两行清泪来。头上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粒粒分明。
梁烨转头一看,只见阿远呆呆地看着自己,再看看这树林的四周,原来刚才的一切才是梦。梁烨不由得心揪得难受。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我说,你是不是被风吹傻了?一会儿子笑嘻嘻的,一会儿子又哭着喊来喊去的,你可别傻了,不然我还要照顾你呢!”
“你照顾我?呵。不对,你这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我只当你是个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呀,?”
梁烨重新开始上下打量着这女孩,发现她的眼睛仍是大大亮亮的,但神色却变了。
她根本就不是个傻子,是个精明的小骗子。
梁烨这才觉得自己仍是个不精世事的愣头青,连这真假都分辨不出,顿时气愤起来。
“既如此,那我们便在此处分道扬镳吧!姑娘也好去寻个去处”说着便要大步流星的离开。
“只见脚下一绊脚石挡住了他的去路,定睛一看,小远居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好像刚才那个女子并不是现在的小远。问他是不是佯装,也不作声,但呆傻的模样着实很真切。梁烨被她抱着,脱身不得,只好继续带着她。但也不得不对她留了个心眼。
这一小插曲过后,天色渐渐泛白,梁烨和阿远又忙着赶到河西的码头上,
幸而到的较快,江面上静静的,船夫们似乎还沉寂在昨晚的梦中。。。
两人悄咪咪的钻入两个装着货物的箱中,待码头上的苦力们都开始搬运货物,浑水摸鱼中上了船只。
船舱之中,趁着无人察看时梁烨赶忙从箱中爬了出来。
出来后不知阿远在搬运过程中被挪到了哪里,急忙喊道:“阿远,阿远,你在哪儿?”
“阿远,阿远”
“别叫唤了,就不兴人睡一会儿么!”,阿远懒懒的从一个木箱子中爬出来,此时的阿远好似又是一个精明的小丫头。
梁烨看他此时神貌清明,心中疑惑不禁有升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时而呆傻时而清醒?”
“哎,此事,也是无可奈何,呀,自己为何又蹦出这文邹邹的话来,真不晓得”阿远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但也没有过多的废话,只赶紧向她交代了自己的病症。
原来阿远小时不幸让拐子带走,路上风餐露宿,几乎支撑不住。拐子带自己四处躲避时,曾不幸失足落水过一次,被捞起来后高烧不退,但这拐子又不想花钱为自己治病,只由得阿远自己自生自灭了。幸而自己撑了过来,但脑子中似乎有病症,从此后便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连这时辰也不确定,总是随时便发作开来。
看阿远好像毫不在意地描述,全当在讲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时,梁烨觉得,她很可怜。
但转念想想,自己何尝不可怜。
不禁脸上露出伤心之色。
看他颓丧的样子,阿远清了清嗓子说到:虽然我经常呆傻,但这期间,所有的人和事却也还记得。只是行动没得控制而已。
所以,无可奈何之中,我不得已和你搭伴了。当然后半句只是阿远内心的独白。
“原来如此,怪道你时而呆傻时而又清醒异常。我只当是我识人不清,...“
“说什么呢!我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怎么就用得上“识人不清”了,再说你的这条命,说起来还是我救的呢,”阿远一脸怒色看向了他。
梁烨虽知自己理亏,但也总算放心下来,不再对阿远有所戒备。但他却是面冷心热,不好道歉。因此两人就一直僵持着。
不知不觉,船只已在江面上运行了好几个时辰,日值正午时,梁烨寻思着去船舱中寻找些吃食,便悄悄地溜出货舱,去寻那客舱处,好容易偷来了写白馒头,回到舱中却不见了阿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