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惟谙,父亲是文渊阁大学士曾忠,母亲是太子少师的嫡幺女江辞西,从小到大万千宠爱。我如今也半截身子入土,回忆起以前外祖母的谆谆教诲和母亲最温暖的“谙姐儿”还是不禁湿了眼眶。
母亲是下嫁于父亲,外祖父看中了父亲的文学才能和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毫不犹豫地把母亲嫁给了这个穷小子,本来以为父亲是个老实,忠厚的,结果婚后仅仅甜蜜了小半年,父亲就从外面带来了一个外室——史痴儿。还带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我的庶姐,雉璇。母亲当时心底单纯,每天砸东西,在房中哭,闹得沸沸扬扬,知道的觉得父亲过于心急,不知道的觉得母亲是个善妒的。
后来,母亲大病一场,什么都看明白了,她退居清雅苑,不理会那对狗男女。纳妾那天,母亲还是喝了那杯纳妾茶,明明心里痛的像有千万个刀子在绞,但是还要装的像个端庄娴淑大娘子微笑着送他们入洞房。
好在,我们曾家从来对于“妾”是嗤之以鼻的,妾只能被称为小娘,被官人称为侄姨姨。而且妾与她的孩子是绝对不能入族谱,妾的孩子不可以姓曾,嫁入或娶妻前只可以叫名字,不能用字辈。婚时则要与夫家或娘子家姓。
有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烫手山芋”。
我的出生是意外,父亲醉酒的晚上强迫了母亲,母亲之前掉了两个孩子,所以大家都觉得母亲再有孩子是大不可能的。那史小娘生怕我是个男孩,好几次给母亲送堕子汤,但是就是没能杀死我。结果的确让她开心,我是个女孩。我出生那天是鬼节,父亲觉得不大吉利,便请了个先生来算命。结果是我十岁前是克父亲的,十岁后则会旺父。父亲与母亲商议再三,不管母亲怎么拒绝他还是毅然把我送去外祖母那儿。
就这样我八岁了。
在于娘子办的聚会上,外祖母第一次带我去那种席面,在马车上细细教导我为一个大娘子在席面上的礼仪。
“谙姐儿,于娘子是我的闺中密友,她的席面是不会差的,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娘子在场,你千万不可以左右乱瞟,这样会让人觉得我们家对姐儿疏于管教,才会把姐儿教的贼眉鼠眼。还有,到了于府,先去向娘子请安显得我们礼数足够,在能帮助人解围并保证不得罪其他人的时候就全力帮助,这样多一个娘子赏识,不是坏事。插不上话就不要说话,免得说得多,错的多。在外人眼里千万不要锋芒毕露,这样你的弱点是暴露给各位娘子的……”祖母又在滔滔不绝……
“祖祖,谙儿都懂得,您在我四岁就开始教导我如何成为一个大娘子了……”我打了一个哈切,懒洋洋地靠在外祖母肩上。
“也怪我,不应该如此逼你,你不过是八岁儿童罢了。只不过可怜了我们谙姐儿,这么小就离了母亲。那史小娘也是,一个名门望族,放着郡王妃不当,当一个五品官的妾……唉……”第一次看到祖母抱怨,我有些诧异。
“才不是呢,谙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孩子,我有祖祖陪我就可以!”我讨着祖母的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丫头……”
马车上的路程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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