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老太惯坏了,在院里丢石头玩,看到柳初依走近,抓起一把小石头砸她,嘴上还念念有词,“砸死你这吃白饭的,砸死你这吃白饭的……”
柳初依克制着闪躲的本能,任由石头砸到脸上,留下一片片青紫红痕,这些伤她是有用处的。
王老太听到宝贝金孙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夸赞道:“荣儿记性好,是个聪明娃儿,奶送你去上学堂,你准能给奶考个状元郎。”
随后,一老一小其乐融融玩闹着,柳初依冷眼旁观,洗了王秀荣的衣服,又开始挑粪水。
秦氏忙活一天回来,看到女儿脸上的伤,心疼又无奈地说:“秀禾,你再忍忍,你下月要出嫁了,以后就会过上好日子。”
柳初依在心里冷笑,王秀禾把嫁人当救赎,明知未婚夫心里有人,却还心村期待嫁了过去,不过是从苦海跳入深渊,辗转痛苦后万劫不复。
“娘,为什么我要挨打,为什么我们干得多,却每天都吃不饱,二叔二婶什么也不干,却吃得饱穿得好,为什么我们要过这样的日子?”柳初依字字泣血,泪流不止。
秦氏怔愣地看着她,唇瓣几次张合,却说不出缘由,因为什么?
因为婆母偏宠二房,因为婆母是长辈,她和相公得孝顺着,听婆母的话……
“如果能分家就好了。”柳初依抹着眼泪说。
秦氏神色猛然一变,连忙捂着她的嘴,眼神惶恐地看向院外,“秀禾,这话不能说。”
她生下儿子那年就想分家,相公好不容易被她说动,结果婆母当场就撞墙,相公因此被冠上不孝的名声,戳了好几年脊梁骨,天天跪在婆母门前赔罪,致使双腿留下隐疾,一到冬日便钻心的疼。
这事给秦氏留下了阴影,这么多年过去了,婆母年事已高,勿用提说,分家也是迟早的事。
“娘,如果奶要把我们分出去呢?”柳初依状似无意地说了句。
秦氏诧异地看向柳初依,觉得不太可能,便说:“你别想这些了,改明儿我让你爹买红布,你该给自己绣嫁衣了。”
柳初依没在说话,只是神色凄楚地摸着脸上的伤,直到秦氏离开,才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今日的伤,是为了给秦氏植入分家的念头,让秦氏想起分家的好处,以便后期计划施行。
夜里。
秦氏又饿得睡不着,王大春咳嗽不止,她给端来水喝,王大春喝了一口,却被呛得再次咳嗽,直到咳出血来才稍微舒坦。
秦氏吓了一跳,“你咳血了,咋回事,去镇上找大夫瞧瞧吧。”
王大春擦掉血渍,一脸不在意地说:“你不用担心,我咳血后舒坦多了……最近货不多,没多少进项,娘数落你时担待着点,老人家年纪大了。”
秦氏看着黝黑干瘦的相公,脑海不由响起‘分家’一词,如果分家了,相公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家里谁不舒服,她就可以做主请大夫……
一连三日。
柳初依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不是被罚午饭,就是被罚晚饭。
王大春和秦氏也好不到哪去,早出晚归整天忙,顿顿也是吃不饱,还要给她省口吃的。
旺财看着格外着急,忍不住说:“宿主,你太惨了,快愤起反抗,锤爆王老太的狗头,我可以赊给你系统道具,你不用担心任务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