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
一声惊呼,易晴空转头,只见易云萍不知何时醒来的。她红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来,跌坐在床边悲愤欲绝。
易晴空捡起地上掉落的玉簪,愣愣地走出了房间,她大口地呼吸着,企图将这冷冽的寒风吹进心肺中以麻痹疼得快窒息的心脏。这是她活了两世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虽然,对于易晚照的离去她早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他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离去,若不是她自作主张,又怎会平故惹来这场祸事他们本来是要高高兴兴过个腊八节的。她伸手解下腰间的钱袋子,那鼓鼓的银钱捏在手中只觉滚烫无比。有什么事,只管冲她来便事,何必牵连无辜?难道她们都是天生地养没有亲人的吗?做坏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易晚照,你安息,早晚有一天我会以你的名义将那些害过你的人送下去向你赔罪。你只管安心的走,你未实现的远大抱负我都替你实现。
她摩擦着手中的玉簪子,心里像是被挖了一刀,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易晴空,她仍然苦苦支撑,只为给她一个完整的及笄礼。这份心意,她收下了,并且永远珍藏。而她犯错惹下的人,她会慢慢地盯着直到咬死他们为止。
她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天空稀稀落落地又飘起了雪花,冷得让人觉得有些彻骨。她不顾寒冷,收敛住所有的情绪,到井里打了一盆水端进易晚照的房间。易云萍还在失声痛哭,易晴空放下放下水,平静地轻轻说道:
“姐姐,给二哥擦干净,换身干净的新衣,让他体面的去吧。”
易云萍听到她平静无波的声音,那难以宣泄的痛好像找到了出口一般,她起身,扬手便事一个狠狠地耳光打在易晴空的脸上。
“你还有心吗?他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是你同孪而生的哥哥,他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你还有心吗?难道你不该大哭大恸吗?都是你,你若不出去惹事,今天该是高高兴兴过节的日子。你都去做了什么事了?你不会后悔的吗?”
还有心吗?怎么会没有?她到希望是没有的,若没有心,自己就会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她也不会如此痛苦。但是后悔吗?肯定是不会后悔的,不去争取那三百两银子易晚照没了药只会更痛苦。恨吗?肯定是恨的,恨那些达官贵人,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就伤及人命,恨自己怎么会如此的无能。枉她自认见多识广,枉她自认事情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最后却什么都无法掌控,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切事情发生而无能为力。
面对易云萍的责备她一言不发,只是去衣柜中拿出易云萍刚为他做好的新衣服,在替易晚照擦试干净后替他把新衣服换上。收拾好凌乱的家里,她僵着被挺着头出门。易云萍看着她冷静地做完这一切,又是心酸又是生气。她觉得易晴空冷漠,又觉得易晴空辛苦,谁不想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呢?谁不想放声嚎啕大哭,可是,若她也只知哭泣,这些残局该是谁来收拾?
“晴空,对不起。”
易晴空听到话,僵直着身体停下了脚步。易云萍上去,捧着她红肿的脸泪流满面
“对不起,是姐姐不好,不该怪你的,不是你的错。疼吗?”
她笑着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不疼,姐姐,我出去找人,二哥的身后事总要料理的。这么长时间了,你该有心里准备的,伤心无济于事,往后总还要好好过日子。害死二哥的人,早晚有一天我总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易晴空说完,她也不等易云萍开口便直接出了门。她知道,易云萍是清楚一切来龙去脉的,以她的性格一定会劝她咽下这口气,安心过日子。可是,她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不想惹事可也不怕事。对于报仇这件事,她不想听别人规劝,一个字也不想听。
是啊,易云萍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中毒的来龙去脉她是知道的,虽然她一字不提。这次的意外她也大概了解。
午后,易云萍正准备着晚上的食材,突然门外想起了急切的敲门声她有些奇怪,她们才来没有多久,也没有什么来往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晴空出去了一大早上没有回来,难道她出事了?
易云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这陌生的京城里,他们的生活全部仰仗这易晴空,她若出了事,她自己一人别说照顾易晚照,就连自己也照顾不好。想到此,她急急地放下手中的事慌忙打开了院门。
院门才打开,闯进来的却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
“你们要干什么?”
慌乱中,易云萍试图上前拦住闯进来的男子,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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