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飘着淡淡的朝云霞雾,转眼间变得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几片脆弱的叶子,经不住疯狂的摇摆,在骤然而落的细雨间,如大海中飘摇的小船,时而风拉向高空,时而被雨打落草间,做着不长不短的空中“流浪”。
雷雨狂风不停地“捣乱”,似乎永远也不停歇。吹的宁城失去影子,只有近处的深灰色的屋脊,透着古韵和凄凉。黄色院落里的池塘,亭子周围的飘着雾,在风的狂吹和暴雨的鞭打下反而变得更加的浓重,豆大的雨点噗噗噗的打进雾里,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深色的雾洞,转眼又被其他雾洞挤的无影无踪。
池塘边的雨滴突然断了,一佝一丑两位老者在雨间一闪而现,细珠一样的雨线,在两位老者出现的时,着了魔似的向两侧分开,却没有一滴雨汇成流从两位圣士身侧流下,像似那雨打在两人的上空后,凭空消失了。
一佝一丑两位白发老者相视了一眼,嘴角无奈的扬了扬。丑圣士嘴无声的动了动。
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雷儿、风儿回来了,快进来”。
青雷子面无表情,身前青光浮动,青风子佝偻的腰猛的直了直,伸出干枯的手,轻轻的夹住青雷子的衣襟。
青雷子身体四周的青光瞬间消失了。粗的跟长了白毛的棒槌眉,密密的锁了锁。青风子不紧不慢的神识波传入青雷子耳中。“师弟小心,老头子要玩我俩”。
“玩我俩”?青雷子身子没有动,凝神细看身前雾池,池中的云雾只是比几天前浓重了,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
细细的朦朦的雾气,在雨中凝重的打着旋,猛的透出阵阵雨水的凉。扑到青雷子沟壑的麻脸上。寒凉的雾气没有荡去,反而如细柔的毛娟带着水汽扶过,把深纹的沟抹的平平的。粗大的睫毛似乎不堪承载,伴着轻柔的水珠,慢慢的压低了瞳孔的视线。
青雷子溅溅迷起眼睛,收回外放百里的神识,向浓雾深处透去。一阵清凉润到心底,仿若一位沧桑老人披了满身的雾气匆匆行走在雾气里。
突然浓雾弥漫的雾气中,一个飘忽不定的身影,从远处飞扑而来。接近青雷子眼睛的瞬间,又转眼消失了。一个沙哑的话语,百啭千声传来。“你来了,走近点呀,再近点呀,你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呀,我就在你前面,来呀!看你能不能抓到我。抓我呀。抓我呀”!
青雷子只感觉一团团微带寒意的雾气,随着沙哑的声音时而扑来,时而远去,一会儿温柔如水。沁入心肺;一会儿咧如寒风,搅动心神。
青雷子想凝神为物抓向那忽远忽近的声源,却无法定位声音的来源之处,只能扫视到那暗化成影的雾气。远远近近,在人形与雾形间变幻着。扑在脸上,掠过身旁。翻腾缭绕间闪烁着迷离。仿佛那是无形之体,虚形幻影。
“来呀!大圣士,你抓我呀,我摸你数百次了,你怎么抓不住我,你不抓我,我可要动手了,我……”。沙哑的声音,随着虚影的聚聚合合挑衅青雷子。一把滴着雨滴的弯刀,在飞来幻去的虚影中慢慢的成形,雾虽然阴暗,弯刀却闪着寒光。
寒意闪过,一滴滴雨水打在雪亮的刀锋上,啪啪的炸起圆心的涟漪,铺成一面水芒,猛的一聚又从刀锋上滚落,聚成鲜红的血滴。
“我……杀……”。雪亮的弯刀随着虚影的扑近,轮成一道弧形月影,无数的血滴在月影光泽中形成红色扇形血帘,射向青雷子的神识,刀未到,腥气带着杀念的风寒扑面而来,从额头的眉心直透识海深处。
青雷子神识凝成的老者,仿佛在被迎面扑来的杀念困住了,愣愣的,呆呆的站在雾气之中,不知所措。
青风子斜眼瞄着青雷子。“又在这装疯卖傻,讨老头子欢心,刚才隐呀,藏呀的心都那去了”。
青风子夹着衣襟的枯手,轻轻的拉了一下。青雷子身体猛的一个趔趄。仿佛晃然从梦中惊醒,一头细汗从额头上渗出,缓缓的聚了聚,寸寸的压过沟纹间的绒毛,滚落在衣襟上。
青雷子凝着雾气的头发,在趔趄时随风扬了起来,呼呼啦啦的抖着梢音,仿佛弯刀的刀风,随着神识收回的瞬间,掠过青雷子的面傍。
“师弟,想归隐,何必装的这么形象”。青风子面色淡然的看着浓重的雾气神识道。
“嘿嘿嘿,谢师兄援手,我这不是让师傅高兴点吗”?青雷子迎着魂刀的余风,凝重着面色回道。
“口是心非”。青风子不动声色的用神识波回道。
“嘿嘿嘿,师兄,这些年了,我们不是一直这样演戏吗?师傅高兴就好”。青雷子凝神盯着浓雾。
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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