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的后顾之忧,使他能够工作和生活完美的兼顾,这才是最好的理解和支持。”
孙萍芳受到罗剑的抢白,又看到自己想说的意思,也被罗剑抢先说了出來,就不满地望了罗剑一眼,忿忿不平地说:“罗剑同志说出了我的想法,就是要大家互帮互助,像我刚才说的,我拉不开栓的时候,大家帮一把。说起來是政府分工,其实不都是在为党,为老百姓做事吗,分工的实际意义并不是划山头,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划分,真就像农村分家,房子和财产分得一清二楚,一个院住在,却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我们不是土财主,也不是跑马圈地,只是代为管理省政府职能部门,而且只是暂时的,到头來还是国家的归国家,集体的归集体,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国家的干部,党的人。我完全同意天翔同志的分工安排,也觉得这些从真正体现了省政府集体,对晓军同志的关心,显示了人性化的一面。”
“萍芳同志说得很到位,也就应该这样考虑,这样谋划。”雷秋实接过了孙萍芳的话,缓缓地说:“说实话,听了天翔同志的介绍,我很震惊,也很感动。扪心自问,晓军同志的作法我做不到,这不是谦虚,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或许一天两天可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但长期坚持并一如既往,真是很难做到,因此对天翔同志周到的考虑,细致到位的安排,我觉得很人性,很到位,也很有意义。”
雷秋实说着话,看着会议室里众人的反应和表情,慢慢地说:“过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晓军省长现在分管的部门,以前就是我分工管理的,人情世故我还比较熟悉,如果相信我老雷,觉得我老雷还有用,尽管可以提出來,大忙我帮不了,敲敲边鼓我还是做得到,而且尽心尽力,决不推辞。”
七嘴八舌的议论和表态,使刘晓军怎么也坐不住了,脸上神色已经是从惊异到释然,再到感动,经历了许多个变化了,好容易等待雷秋实讲话告一段落,就再也难以按捺心中的情绪,缓缓地站起身來,无声地面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來,恭恭敬敬地向着齐天翔,深深地鞠了一躬,缓缓地坐了下來,看着会议室里的众人,慢慢地斟酌着想说的话,沉思良久才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也不愿意过多地表露自己的感情,这一方面來自于自己的性格,另一方面也來自于部门的特色。面对每天都有的求情和说辞,还有各个方面的关系,以及各样不同的困难和原因,心慈面软是干不好这项工作的。久而久之自己的心硬了,脸色难看了,渐渐也习惯了这样的角色,而且长时间处在那样的位置,神经也变得麻木了,似乎这就是原本的自己,似乎就应该是这样。”
“就像天翔省长刚才所说的,我们是老同学新伙伴,十几年前我们就在国外一起研修过,几年前在中央党校又是同窗,还算是志趣相同的文友。可这么多年來,我们很少联系,甚至天翔到北京,也从來沒有吃过我的饭,更沒有说在一起,为了某件事谋划过。”刘晓军似乎再次陷入了沉思,接着说:“來到河海省上任之后,我们见过几面,也沒有机会好好地深谈过,甚至连必要的交心都沒有。”
“就是这样,天翔同志却时时处处地为我着想,为我考虑着,这让我感动,更让我觉得惭愧。”刘晓军目光转向齐天翔,真挚地说:“看了省长分工,初期我很气愤,也觉得不公平,作为下派干部,我的能力和经历,应该能做更多的事情,而不仅仅只是一个驻京办主任的角色。另外,分管的发改、国资、工信等部门,其实也还是沒有超出我在北京工作接触的范围,与其是这样,我何必來河海工作,仍然在北京不好吗,后來静下心來,似乎慢慢理解了天翔同志的用意,但还是不敢确定。今天的会议,原本就是想要求证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用意,是真正的关心,还是冷落或闲置。”
刘晓军说着,似乎说不下去了,满脸真诚地望着大家,像是对大家,更像是对齐天翔说:“相比于天翔同志的深谋远虑,以及细致入微的大度,我真是自愧不如,尤其是孙大姐和雷省长善解人意的言词,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再多的话我也不说的,既然是政府分工,我坚决执行,也完全理解大家的好意,只要是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责无旁贷,一定用心用力,尽全力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