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略显激愤的孙萍芳,周通含蓄地笑着劝解道:“这毕竟还是南方省份,对于每年的汛期来水,基本已经适应并见怪不怪了,我们这里还要相对好一些。”
“你也不要粉饰太平,这也不是哪个省份的问题,而是整个体系出了问题。”齐天翔听着周通的话,明白他是在和稀泥,就看了他一眼说:“说体系可能有些笼统,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小到一个家庭、一个群体,没有对法律的敬畏,对秩序的遵守,对规则的认同,对道德的追求,甚至没有对欲望的制约和遏制,只靠自觉,只靠迎合,必然导致无政府主义和自由主义,也是绝对形不成一个和谐的社会的。”
齐天翔不愿再掩饰自己的观点,有点激动地说:“当行政管理没有了效力,法律法规失去了应有的约束力和惩戒的力量,契约精神变成了对他人的要求,道德失衡、诚信缺失就不可避免。与此同时,社会精神的涣散,集体和团体协作和约束力下降,没有了归属感和向心力的迷失,使得个人利益的索取和满足,就有了天然的吸引力和诱惑力。这种情况的改变单靠自我的力量是根本难以做到的,还是要重建秩序,重树规矩,法律要发挥作用,他律和自律要结合在一起,才能有效发挥作用。”
周通看着齐天翔渐渐激动起来,就认真地附和着:“说的也是啊!现在社会的教育程度,人民接触信息和时讯的能力都在大大增强,要说有谁不知道法律法规的具体条款,这有可能。可要是说连闯红灯和随地吐痰这样的要求都不懂,我是坚决不信的。现在的人,就是在逐步的试探,就像过马路闯红灯,就是要看你执法者的反应。市场里占道经营和马路市场的私搭乱建,不就是这样的典型吗?一家小心翼翼地做着,没有人干预,就都仿效起来,说是从众心理,其实还是对规则的试探,这个时候道德和秩序的约束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所以说就是要重建秩序,重建规矩,老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是要从执法层面,从社会秩序层面,乃至从行为规范层面,建立一套完整的体系。买什么吆喝什么,干什么就要专攻什么,行政执法的就要严于律法,舆论引导的就要明确使命,要让每个人知道,这个社会是有规矩的,上场比赛也是要遵守规则的,做不到这点就要出局。”齐天翔斩钉截铁地说着,渐渐意识到话题有些严肃,也有些游离了,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温和地望着王天枞说:“说着说着就有些跑题了,说文化就说到了法律和规矩上了,还是你们几位说吧!说说你们对文化事业改革的想法,不妨说的具体一些。”
“齐省长,孙省长,周秘书长站的高度比较高,分析问题的角度,也是我们这些做文化工作的同志所难以想到的。”王天枞依然是微笑地恭维着,感觉到孙萍芳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不悦,就转而认真地说:“就从我们文化厅的情况来看,由于分管的领域很广,涉及的面也很多,情况就显得有些复杂。”
王天枞缓了一下语气,接着说道:“简单地说,我们所从事的的工作属于大文化的范畴,有文物保护的,比如考古所、文管所、博物馆、研究院;有文化市场管理的,文化市场监查、广告管理等单位;有文化宣传的,剧团、影院、歌舞团等等;还有文化普及的,像文化站、群艺馆;还有社团管理的,像各个专业协会和研究机构;林林总总几百家单位,人员好几万人,如果考虑到基层那就更多了。这么多的单位,大致也分成了几个类型,管理的,监督的,协调的,服务的,作为统筹和主管部门,按照不同类型和单位分类指导,做好分内的工作,这就是我们最基本的思路了。”
“可现在面临的问题,却是应该改革的按兵不动,比如各专业协会,应该加强的人力物力达不到,比如文管和群艺,应该强化的责权不到位,比如文化市场管理和监督,这都需要根据改革的需要进行变革,而变革的基础还是指导思想和方针。”王天枞认真了起来,也进入了思考的状态,严肃地说:“以往出版、演艺、广告和书店,是文化系统最为活跃和贡献最大的几个领域,市场化和企业化之后,由于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