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太说的很对,这个家属区,我们这些老人,时间长的也有五十多年了,短的也有三十四年了,基本上半辈子都在这里度过了。”老田头接过话来,看着齐天翔和孙萍芳认真地说:“让我们不能理解地是,住了半辈子,这房子是自己的,可地却不是自己的,说要卖就卖了,说改造就改造,怎么就没有人问问我们的意见呢!”
老田头说着话,激动地站起身来,指着人群外说:“看看我们生活了半辈子的大院,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到处都是乱盖的小房,停放的车辆,垃圾也没有人清运,卫生更是没有人管,各家各户的门窗,以及楼里面的下水道,多少年了也没有人管。以前有单位的时候,定期单位会派人修理门窗,维修下水道,可现在改来改去,改的什么也没人管了,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齐天翔神情严肃了起来,认真地望着老田头,并对着众人说:“以前我们有单位,单位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单位的主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们过多的操心,大到工作安排,住房分配,小到孩子入托上学,都是单位在解决,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单位组成了我们这个社会,而这些正是我们引以自豪的社会构成方式,在社会安定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齐天翔不由站起身来,看着越来越多围拢的人说:“可这些我们引以自豪的传统和作风,也就是不长的时间就消失殆尽了,单位没有了,而有单位的人除了上班工作,与单位在没有任何的联系,而单位也不再关心员工的生活和情绪,社会分工割裂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原有的单位管理体系不复存在,一个完整的社会整体,变成了一盘散沙。这些变化的优劣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咱们也不再过多的涉及,现在我们就来解决大院实际的问题。”
齐天翔说着,提高了嗓音问:“这里有没有居委会的同志?或者咱们大院负责管理的同志?”
“有,有,在这里呢!”随着话音,一个中年妇女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挤到小石桌跟前笑着对齐天翔说:“齐省长好,孙省长好,我是出版大院居委会的何谢,负责居委会的工作,热烈欢迎领导们到我们大院视察工作。”
“视察什么?哪有那么多言不由衷的客套话?”孙萍芳也站起身来,看着何谢说道:“刚才大家反映的情况,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作为居委会,你们又是怎么解决和向群众反馈的?”
孙萍芳严肃的话语,一时让何谢有些语塞,瞬间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低声说:“居委会就是个摆设,既没有钱,也没有权,以前还有出版社可以依靠,解决一下人员和工资,有些大院的维护工作和问题,也可以找出版社反映。现在出版社不管了,交到了街道,可街道自己一堆问题都没办法解决,我们的事情就更是没人管了。”
何谢说开了,也就渐渐不再紧张,快人快语地接着说:“就说这大院卫生和垃圾,还有这私搭乱建和车辆乱停乱放的问题吧,环卫的是要先交钱再服务,而由于垃圾清运不及时,很多家庭有意见不愿交,特别是还有很多家庭根本就不在这里住,卫生费根本就没人交,这边不交哪边就没人打扫卫生。私搭乱建的问题,我们居委会没有权力管,城管说我们这是大院,不归他们管辖,对于有的人家不自觉,派出所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问题也是越积越多,大家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多。”
何谢一五一十地叙说着她的委屈,眼睛看向齐天翔,求救似的说:“尤其是听说大院要拆迁,大家更是心乱如麻,说什么的都有,做什么的也都有,我们更是没办法做工作了。”
“居委会,是咱们居民自己的管理机构,有自己的工作程序和范围,这是法律法规确定了的,就像咱们农村的村民委员会,应该是居民的主心骨,更应该有所作为。”齐天翔不愿就此事过多地说什么,就看着何谢说:“你叫何谢,谐音就是和谐,应该为大院的和谐建设多做工作才是。”
似乎是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轻描淡写,齐天翔接着补充道:“居委会是任命的,不是大院居民选举的,自然公信力和权力会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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