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来一次,不知她是不是要辜负上苍的好生之德。
苏诺语起身后,见心云还好睡,知道昨日她也是累了,不忍心叫醒,遂轻手轻脚地做事。故而当心云起床时,见苏诺语已经洗漱完毕,连忙自责地说:“小姐,您起身了怎么不叫我呢?您瞧我,真该死,竟然睡到这个时辰!”
“昨日你也是辛苦,一时贪睡也是有的。”苏诺语并不在意。
心云快速而简单地收拾好自己,开始为苏诺语梳妆:“我没能给您帮上忙,哪里辛苦呢?若说起来,您才是辛苦,我瞧着您眼圈下都有些乌青,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苏诺语淡淡地说:“心里有事,便睡不踏实。”想起昨夜那个真实的梦境,苏诺语也是无言以对。
心云忖度着开口:“小姐, 您昨日出去,究竟看到了什么?可是公子他……”
“心云,以后不必再提他。”苏诺语秀眉微蹙,冷声道。
心云诧然,听着小姐这说话的口吻,她知道小姐的反常必定同公子有关!难道真的如冰雁所说,公子心中另有其人?若真是如此,那小姐得多伤心啊!她在这次小姐回逍遥谷时发现她同公子间已有夫妻之实时,还曾想着好事将近呢。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心云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她心底,却对小姐这副样子心疼至极。
苏诺语沉默着,直到梳妆完毕,方才起身,同心云一起出了房间。
而此时的逍遥谷内,石海方才想着要去同苏诺语解释一下昨日的事。夜离虽说留下了石海随身保护苏诺语,但到底男女有别,石海并不方便常常出入离月居。
原本昨日看着苏诺语离开,他便该追上去为夜离分辩几句,只是那会儿他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想着先去解决冰雁的问题。孰料,同冰雁之间发生了那些事之后,他一时间欣喜,就浑忘了。
直到第二日,他方才想起来,决定不论如何,还是该去离月居看看苏诺语。倘若她没有相信,那便是皆大欢喜;倘若她真的对公子有所误解,他也好见机行事,开解一二。
打定主意的石海往离月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在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才好,孰料进了离月居,却发现早已是人去屋空!
石海起先只以为苏诺语是早起出去走走,他便耐心在离月居外坐着等,然而,一个时辰后,仍不见苏诺语的身影。石海心底涌起一些不好的感觉,他在房间外踟蹰许久,想要进去看看,却又觉得不妥。
正在这个时候,清然走过来:“石头,你在这儿干嘛?”
“尘夫人!”石海看见她像是看见救星一般,“请您帮我看看苏小姐的行囊在不在屋里!”
清然微愣,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却也不耽搁,推门而入。石海候在外面,不多时,就听清然唤他:“石头,你快进来!”
石海心中一紧,也赶忙冲进去。清然指着空空的屋子,道:“诺语的东西都不见了!”
“糟了!”石海一拍脑门,脱口而出。随即,顾不上同清然说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清然见状,知道必是诺语出了什么事,连忙抓住石海,问:“石头,到底怎么回事?诺语去了哪里?”
石海无奈将昨日的事说与清然听:“……冰雁也不是恶意。昨日想着苏小姐那般,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便没有及时找来,今晨才想着来看看。说起来这事都怪我!”
“不是恶意?我看她就是恨不得诺语出事!”提起冰雁,清然语气森冷。对于夜尘的这个心腹,清然本不反感,但是几次三番地看见她表现出对诺语的排斥,也多少知道些她对夜离的执念。基于她同诺语的姐妹之情,清然便开始或多或少地不喜欢这个冰雁。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她更是直觉地认定一定是冰雁的责任!
这话说得严重,石海下意识地为冰雁辩解:“尘夫人,其实,其实冰雁本性不坏。她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石海!”清然语气陡然一变,“你又不是冰雁,如何能知道她的想法?她对诺语的敌意由来已久!哪里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开脱的?”
石海被清然一顿抢白,悻悻的闭嘴,心中多少开始担心冰雁。毕竟冰雁是夜尘的人,以清然的身份想要责罚于她,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清然见他沉默地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