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苏敬杨带着人马抵达布政使司衙门,直接率领官兵冲了进去,不管男女老幼,一律先擒拿下来再说。
轮到布政使司左参政郭少恒,士兵们没了底气,怎么说郭少恒也是从三品的朝廷大员,且是文官,在右布政使从“重病”到“暴毙”,左布政使出缺及其后马中锡到任“染病”不能理政的情况下,郭少恒主持布政使司事务已有半年。
苏敬杨以正二品都指挥使的身份都不敢得罪郭少恒,更别说是下面的士兵了。
布政使司衙门大堂,郭少恒怒气冲冲从后门冲出来,向环绕身边的将士喝斥道:“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要造反吗?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任由你等粗鄙武夫横行不法?”
郭少恒在湖广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沈溪和马中锡到任前,他一直是湖广最高行政长官,说话底气很足,就算是在苏敬杨面前,他也敢指着鼻子骂。
都司衙门的官兵围着郭少恒,不敢上前拿人,全都忍不住回头看向苏敬杨,想得到苏敬杨的确切命令。
苏敬杨没有见到沈溪,有了铤而走险的心态,大喝一声:“将阴谋毒害马藩台的郭参政拿下!”
郭少恒原本算准沈溪不敢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乱来,但他没想到上门来拿人的不是沈溪,而是苏敬杨。跟武夫讲道理,纯属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你……”
郭少恒感觉一阵无力,正要出言叱骂,已经被两名士兵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双臂,他始终是个文臣,没办法跟这些强壮的兵士较劲,忽然想起崔涯前脚刚到,此刻正在后院,完全可以让崔涯出来与苏敬杨打对台戏,忽然听到大堂后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崔涯也被人押送出来了。
崔涯没弄清楚局势,无比紧张地问道:“苏大人,您这是要作何?”
苏敬杨怒不可遏:“作何?你们阴谋毒害马藩台,文官和武将私下里勾连,意图谋害沈军门,如今本将军奉命带人来将你等捉拿归案!”
郭少恒气得浑身发抖,努力挣扎一番,冲着苏敬杨大喊大叫:“苏指挥使,你可别胡乱攀咬人……再说你一个区区都指挥使,没有朝廷谕令,有何权力捉拿一名从三品的藩司大员?”
苏敬杨根本不在乎郭少恒说什么,一摆手:“将人押去总督衙门!”
一众官兵从布政使司衙门出来,将浩浩荡荡的一班“案犯”往总督衙门押送而去,至于其余官兵,则继续围困各世家大族的宅邸,只等一声令下便开始拿人。
苏敬杨想得很透彻,无论如何,这案子都该由沈溪来审理,他作为武将可没资格断案,尤其他要审讯的对象还是从三品文官。郭少恒在湖广之地权势熏天,官绅们基本以郭少恒马首是瞻,若郭少恒悍然反击,苏敬杨也不敢保证自己麾下官兵有多少会倒戈。
在前往总督府的路上,苏敬杨一直担心沈溪不在,怕新任总督大人跟他玩阴的,人溜了却让他来承担恶果。
来到总督府大门前时,苏敬杨翻身下马,抓住一名留守百户的衣领,喝问:“沈大人可在?”
那名百户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回答:“沈大人去了何处,卑职并不知晓!”
就在苏敬杨心里一沉,觉得自己可能会有大麻烦缠身时,突然身后街口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苏将军是在找本官?”
苏敬杨连忙转过身,只见沈溪卓然地站在那儿,顿时有种见到大救星的感觉,赶忙上前行礼:“沈大人……您这是自何处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