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正二品的官员撑腰。喜娘自然有恃无恐。
沈溪这才明白,为何喜娘进门时本来没那么生气,但听到沈明文和苏通等人都是闽西口音后为何会火冒三丈。
或者正是因为汀州商会进入省城,侵害了她的利益。才令她对闽西人更加恼恨,本来能够和气收场,最后也要大动干戈。
……
……
第二天,沈明文留在房里养伤,沈溪怕沈明堂知道事情后把消息找人通知宁化的老太太,事情也就没对沈明堂说。不过他还是找来马九。询问了一下关于喜娘手里的帮会跟商会之间的恩怨。
马九叹道:“小掌柜,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说了也没用。”
沈溪道:“我若知晓,至少知道如何应对,能帮你们想想办法。”
马九挠挠头:“其实小的来省城的时间不长,只是听龙当家还有弟兄们说。咱商会刚进省城那会儿,发展势头还不错,不但咱汀州籍的商铺纷纷加入,连省城本地的商铺也陆续加入进来,因为他们想依靠咱商会护佑,少交苛捐杂税以及给淮阳楼的孝敬。”
“结果……没过多久,咱商会福州分会的总馆就被人一把火给烧成白地。据说当时死了几个弟兄,还损失了一大批货。此后,商会的货物经常在运输途中遭人抢劫,甚至送到仓库储放过个一两天也会不翼而飞,虽然没证据证明是淮阳楼的人干的,但省城除了他们也没别人有这能力。”
沈溪非常清楚,各个地方都有隐藏在地下的势力,在福州这种闽粤之地数一数二的大城市里。这些地下势力更是错综复杂。
想想看,汀州商会在汀州地面上尚且要过“水路帮”和“旱路帮”两关,最后也是靠火拼和官府出面才令商会势力最终站稳脚跟。
如今汀州商会在省城,属于过江龙,要想占得一席之地确实非常艰难。
沈溪又问:“如此说来,如今咱商会经常被人滋扰咯?”
马九苦着脸点点头:“听说上个月中旬咱有艘船被人给劫了,这个月放在城南码头库房的一批茶叶失窃。这些事情层出不穷,弄得人心惶惶,很多商铺都打算退出商会,毕竟总是丢货,就算进货价格便宜些,也弥补不了巨大损失。”
沈溪没再多问。
若是他这次进福州是为商会发展大计的话,那为商会出谋划策,跟本地势力争个长短不是没有可能。可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参加乡试,若因此耽误学业的话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但就这么坐视不理的话,商会福州分会早晚完蛋,亏得惠娘还不断把钱投过来,那些银子最终只会打水漂,从而造成巨额亏空危及商会和银号本身。
沈溪回到房里,琢磨该如何跟喜娘为首的这些地方势力争锋。
他之前问过马九关于商会的具体情况,马九作为宋小城的左右手,一过来就把商会所属堂口的弟兄整顿一番,算算人手,不过七八十号人。而喜娘的人据说有上千之众,他们还有军方撑腰,那就更不好应付了。
六月十五,事情过去半个月后,沈明文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好不容易老实几天,到此时又有些蠢蠢欲动,总问沈溪为何苏通不过来拜访。
沈溪心想:“你自己不想活,也别拉别人垫背啊!”
当天下午,沈溪收到一封信,准确说是一份请柬,是邀他到客栈隔壁的茶楼一叙。来送信的人,沈溪认得,正是当日在淮阳楼吹笛的那名绝色少女,只是这名沈溪暗中给她打九十五分的少女,此时换上了一身小厮衣衫,看上去小模样俊俏可人。
少女眸子晶晶亮,看着沈溪,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似乎觉得一个少年郎装作很老成的模样很有趣。
“这位姑娘,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沈溪惊讶地问道。他跟这美少女素不相识,只不过在淮阳楼里匆匆一瞥,当时二人连话都没说,但对方却准确找了过来,好像还对他知根知底。
少女声音娇脆悦耳,直透人心:“是姨娘让我来寻沈公子的。”
“喜娘?”沈溪问道。
少女连忙摇头:“是官所的姨娘。姨娘说有一位汀州府的朋友写信给她,有事可以请沈公子帮忙。”
官所的姨娘?这么说是省城教坊司的老|鸨!她还有一位汀州府的朋友,那不用说自然是“同行姐妹”玉娘。
本来福州官所,应该是省城最受欢迎的风月场所,偏偏因为喜娘的势力强势崛起,竟然令官所的好姑娘都要到私营的秦|楼楚馆自贬身价串场,赚的银子多数归了别人。
玉娘得到沈溪的帮助不少,双方关系不错。
沈溪心想:“莫不是玉娘觉得福州的这位好姐妹受了欺负,想请我出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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