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生了许多事情,物是人非,林黛和谢恒奴相继进门,长子沈平诞生,惠娘遭灾被他救出来跟了他,甚至他还去西北死里逃生走了一遭
“大人,城里好像有人追出来了,如何应对?”荆越勒转马头,到了沈溪的马车旁,朝车窗位置说了一句。
沈溪从窗口往外看了看,果然城门方向有快马跟随而出,只有区区两骑。沈溪道:“叫人拦下,问明情由,过来通禀!”
“是,大人。”
荆越亲自带人前去,过了半晌,荆越重新骑马追上来,“大人,是泉州府衙的人,他们说吴知府在府衙为您设宴接风,不明白您为何突然出城。”
沈溪道:“某统兵在外,一切以军务优先,不得滋扰地方派人去知会一声,就说本官谢过吴知府好意,但平匪之事刻不容缓,本官时刻留意泉州地方匪患,一有变化,随时出兵镇压,决不留情!”
荆越莫名其妙:“大人,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这泉州地方根本就没有大批盗匪,为何”
沈溪冷目相向。
荆越缺乏政治头脑,其实沈溪说这番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说明泉州地方有匪患,而是警告吴晟别动歪脑筋,三军不是不敢对泉州地方官府动手,真要触怒沈溪,只要一句“平匪”,他就能接管地方防务,随便说一句吴晟跟匪寇有牵连,来个先斩后奏,地方官府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照本官的话去通传!”沈溪道。
“是,大人。”
荆越悻悻而去,跟在沈溪身边越久他越现脑子不够用,好在沈溪现在跟他一样,一门心思建功立业,荆越也就省去动脑子想这么做有何意义。
沈溪当晚驻扎在刺桐港,一方面是将海6两路人马集合一起,避免船队和6路兵马分散,同时以防不测。
但这种不测,只是沈溪心怀警惕。
以吴晟那年迈体衰的模样,动一点歪心思恭维一番,让沈溪与他一同联名上奏尚可,鼓动士绅百姓与官军对抗他却如何也不敢。
但就算吴晟没胆,沈溪也要防备别人可能会借机挑唆生事,这里是张濂余党所在的地方,当初沈溪惩办的只有张濂,与张濂利益相关的人不在少数。
当晚,沈溪在中军大帐秉烛看公文,有人通报,说“蔡镇守”派人来见。
“蔡镇守?”
沈溪仔细想了想,才想起所谓的“蔡镇守”是永宁卫镇守太监蔡林。
当初沈溪奉旨南下,从泉州府返乡后不久又从汀州杀了个马枪,利用泉州卫指挥使王禾的兵马,将知府张濂等人拿下,蔡林那会儿还眼巴巴跑来帮张濂脱罪。后来沈溪才知晓,蔡太监根本不是帮张濂说话,而是怕惹火烧身,在被沈溪威逼利诱后,蔡太监立即倒向沈溪,甚至在张濂的罪状上画押坐实,落井下石。
在那以后,王禾高升去了湖广都指挥使司担任都指挥同知,前途不可限量,蔡林则憋屈得紧,他一个老太监,大字不识一个,再加上与佛郎机人一战中永宁卫根本未出兵,寸功未得,以至于蔡林现在还窝在永宁卫这偏僻之地。
蔡林来给沈溪送礼,一方面是为了表示亲近,二来则是想让沈溪帮忙,让他可以调京城,或者是去一些相对富庶的地方。
“大人,信使在外面,要不要接见?”
荆越请示道,此时沈溪正在看蔡林的来信。
蔡林不敢亲自来见沈溪,这跟当初他急着到泉州卫声讨沈溪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时蔡太监把沈溪当作是一个乱来的毛头小子,站在一个上官的立场上想治沈溪的罪。可现在情况却截然相反,沈溪变成了上官,对于上官途经自己的镇守地,蔡太监不敢擅离职守避免被人做文章,只能眼巴巴写信来,顺带送上“薄礼”,以求能得到沈溪赐见。
就算沈溪不见,也希望请沈溪这个“故人”帮他多美言几句。
沈溪看完信后微微摇头。蔡林识字不多,写不出完整的信函,只有请人按照他的转述写成,如此这种信就不再是普通的私人信件,而成为公函蔡林怎么敢在公函中公然提到行贿和请托之事?
“信使不见罢!”
沈溪吩咐道,“让信使替本官带一句话去,告之蔡镇守,朝廷体念他镇守一方的辛苦,本官平息东南匪寇之日,将在功劳簿上记他一笔。”
空头许诺,沈溪并没说得多详细,功劳簿上的一笔,似乎很重要,但不过是随手为之。沿途卫所长官和镇守太监,人人有份,均不落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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