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面对更为强悍的匪寇,很可能就是全军覆没!”
沈溪这话说得极有气势,一时间将荆越给震慑住了。
荆越嘴里重复沈溪刚才所言,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心中有了一抹明悟:“大人此举也是在练兵啊!”
“之前是让大家爱惜袍泽的性命,如今大家有了军规军纪的概念,不抛弃不放弃,下一步就是磨练大家的血性……只有让那些兔崽子经受血与火的考验,才能算得上大明的精兵,否则连个屁都不是!”
“要不是督抚大人,我自己也是个屁,还是听大人的吩咐,明日带兵去攻打贼人的山寨。这么说来,我很快就要行使千户的权限了?”荆越脾气拧,但懂得自我调节,这会儿被沈溪用严词喝斥,心中念头一转马上找回自信。
“大人请放心,末将一定在三日内……不对,两日内便将岛上所有贼寨悉数拔除,您就在中军大帐等候末将的好消息吧!”
荆越兴冲冲去准备了。
等人离开,沈溪无奈摇头,他一直觉得荆越是可造人才,但眼下看起来,任重道远啊!随后沈溪不禁想到了王陵之这个发小,其实仔细看来荆越有几分王陵之的憨痴,但却比王陵之懂得变通。
沈溪嘀咕:“也不知王陵之那家伙现在怎样了,到边疆已经有三四年时间,可惜边军将领不能随便写家书,不然真想知道这小子最近是个什么状况,脑子有没有开窍!?”
荆越才走不久,马九和朱鸿各自身着戎装进入大帐,向沈溪行礼。他们并非军人,以沈溪标下名义随军,但就算荆越等人也不敢轻视马九等,毕竟马九负责操炮,朱鸿又一直在沈溪身边跟进跟出,宰相门前七品官,沈溪这个督抚大人的标兵,在军中有着足够的话语权。
“大人,明天真的要不计一切代价攻打寨子?其实可以缓上几天,羊屿山的贼寨易守难攻,就算是火炮也射不进去!”马九面带忧虑之色。
沈溪叹了口气:“眼看四月就要过去,再过些日子,雨季来临,这仗可就不好打了……所以,必须要在四月二十五之前将南澳山的贼寇解决,然后继续北上剿灭匪寇。大军在粤地已耽搁不少时间,之后还有闽地和浙南的贼寇需要清剿,入夏后行军打仗就不那么容易了。”
在沈溪看来,其实南澳岛的战事还算顺利,最大的问题是拖不起。
岛上贼寇现在用的便是“耗”字诀,只要能熬到官军退去,他们就可以重拾旧山河,继续在沿海一带逍遥法外……毕竟,如果连沈溪所率四千官军都奈何他们不得,那地方卫所更加无计可施。
沈溪现在必须要考虑到盛夏的情况。
夏天海上多雨、多风,偶尔还会有飓风,给帆船带来很大的安全隐患,再加上明朝沿海一代多原始森林,蛇虫鼠蚁增多,阴霾天的山林瘴气也很致命,军中医疗卫生条件落后,会导致传染病的产生和传播。
春秋两季最适合行军打仗,至于冬夏两季则要困难许多。
能早一刻结束战斗,就不能再有任何拖延。眼下各百户所虽然各司其职,但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不够猛烈,沈溪便让憋着一股劲儿的荆越出来带动氛围,将这场用来练兵的战事效果达到最大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