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好,那就只有等熊孩子良心发现,但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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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等了几天,没等来靳贵病愈的消息,有些忍不下去了。
出于对出宫的极度渴望,熊孩子忍不住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捞钱,可银子这东西凭空变不出来,于是他打上了身边一个“倒霉鬼”的主意,那就是刚被他派人揍了屁股尚未痊愈的张苑。
“……张公公,你说你平日里俸禄不少,本宫有急用,你能不能借几两银子给本宫花花?”
朱厚照这会儿有求于人,虽然他是张苑的主子,可张苑的银子藏在哪儿他却不知道,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跟张苑说话。
张苑这几天都只能趴着睡觉,又是春暖花开伤口容易发炎的季节,见到太子就好似见到灾星一样。
张苑虽称不上铁公鸡,但身为宦官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银子,当然不会把银子交给刚使唤人打过他的太子。
“殿下,您要银子何用?奴婢每日只求有口饱饭吃,可如今身体有恙,行动不便,只能饱一顿饿一顿,哪里来的银子?”张苑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
朱厚照怒不可遏:“不给是吧,那好,我再叫人打你一顿,直接把你打死算了。主人需要用到银子,你身为奴才竟敢隐瞒不报,分明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这等人渣留之何用?”
对张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法半点儿作用都没有,只有威吓才能迫使张苑就范。
张苑心知自己在太子眼里连条狗都不如,要打死他实在太容易了……小命都没了,要银子何用?
张苑赶紧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跪地求饶:“殿下饶命,奴婢是有银子,就藏在床底下!”
“早说啊,跟你废话这么久。”
朱厚照直接钻进床下面,很快咳嗽着从下面钻出来。
张苑本身属于伺候人的存在,可张苑自己不怎么讲卫生,以至于床底下全都是发臭的衣物和鞋袜。
朱厚照捏着鼻子又钻进去一次,终于把张苑藏在床下的一个钱袋子拿出来,令朱厚照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两多碎银,还有些铜板,不过朱厚照也不嫌弃,连钱袋一并揣进怀里,道,“先谢你了,本宫回头对你重重有赏。”
张苑一脸苦涩,感情赏赐就是赏我被打?
张苑正要问太子要银子干什么?这会儿朱厚照连待在他房里的兴趣都没有,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等人走远了,张苑才意识到自己赔了屁股又折银子,欲哭无泪,但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好在我把银子都藏好了,床底下只有一点儿当做‘障眼法’使用的散碎银子……我的俸禄得留给妻儿,让他们用我赚来的钱过上好日子,却不知侯爷是否有薄待吾妻?”
朱厚照拿回去,大概算了一下,手头上有一两五钱多银子,这点钱远不足以让他从京城去广州府。
但他没个具体的概念,心想着说不定在路上还能找人要一些。只要本宫将身份亮出来,谁敢不给银子?
有了“启动资金”,朱厚照终于准备上路,他这才把自己的详细计划告诉准备带着一同上路的小拧子。
小拧子听完之后吓得软瘫在地,小脸煞白煞白的。
朱厚照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跟本宫去一趟广东,又没多远,路上本宫多照顾你就是了。喂,你平日里就没有存点儿银子吗?”
这会儿,朱厚照把“魔掌”对准了可怜的小拧子。
别的小太监或许对于广东有多远没概念,可小拧子曾跟随沈溪和刘瑾去过泉州府,那一路就是山长水远,差点让他累死在路上,他知道广东比泉州府更远。
小拧子道:“太子,奴有二两银子舍不得花,您只管拿去,只是奴不想随您去广东,太远了……”
小拧子是个实诚人,他不敢得罪太子,自己那点儿散碎银子基本都被管事太监克扣下来了,几年下来也不过才积攒下二两多银子,这会儿他愿意全部贡献出来,以换得自己不跟太子远行。
朱厚照笑呵呵地说道:“二两多银子,加上我的一两多,那差不多够用了。银子拿来吧,广东你必须要去,我又不认路,路上咱俩正好做伴。嘿。”
小拧子吓得瘫倒在地,半晌没起来。
朱厚照跟小拧子去太监的睡房里把小拧子压箱底的银子给拿出来,回去之后,他详细制定了出宫南下的计划,也是沈溪教给他的,做事一定要有理有度,先要有计划,但还要记住计划没有变化快。
果然,变化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快!
第二天,张皇后气呼呼驾临东宫,将朱厚照藏在枕头底下的三两多银子搜出来,然后让人把东宫所有太监拉出去,排成一排痛打屁股。
听着那成排的惨叫声,朱厚照暗自发怵:“不对啊,我什么人都没告诉,母后怎就知道了呢?不对,一定有内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