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苑转过身时脑子一阵迷糊,这剧本不太对啊,太子不应该觉得我劳苦功高吗,为何一转眼又开始骂我?
张苑对这些事情实在在不得要领,他在东宫做了两年常侍,愣是没把朱厚照的心思给摸透,沈溪本来可以帮到他,但在沈溪眼中这个二伯非常不靠谱,之前沈溪曾提点过张苑,但张苑自以为是地觉得沈溪在人情世故上属于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对于沈溪的善意提醒不屑一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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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苑把茶水拿来,还没等他进到寝殿,就有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弘治皇帝病了,皇后传召太子过去探病请安。
朱厚照对此有些不屑:“父皇身体怎么了,为何总爱生病?每次过去见到他都要挨训……”
张苑劝谏道:“殿下,这个时候不要总是埋怨,既然陛下生病,您赶紧过去才是正理。”
“急什么,等本宫先将这把牌打完……喂喂,轮到本宫出牌了,本宫又没说‘过’,你们干什么?”
朱厚照性子上来可不管老爹的病有多严重,赢了这局牌才是关键。
朱厚照打牌技术虽然不错,但毕竟没多少心机,张苑之所以常输主要还是想迎合太子。
朱厚照赢了牌是很高兴,但总赢就没意思了,这也是张苑不及刘瑾的地方,以前刘瑾跟朱厚照踢球或者玩什么,虽然会让,但会适可而止。
刘瑾喜欢时不时地赢上熊孩子几把,然后表现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出诸如“咱赢了太子不如咱”的话,其实并非是要让熊孩子生气,朱厚照就算一时心里不痛快,可当回头反败为胜后,欣喜会更大。
看看,经过我的努力,把狂傲的刘瑾都给赢了,还是我有本事啊!
这个时候刘瑾就会适当地恭喜太子,顺带表现自己竭尽全力也无可奈何的样子,大赞熊孩子,这让朱厚照更有成就感。
下次再玩的时候,朱厚照自然就会想起刘瑾,只有有输有赢,才会让朱厚照觉得你有本事,才会想方设法获胜,享受成功的喜悦。
刘瑾做事勤快,会迎合太子,在欺上瞒下上又很有手段,就是因为被沈溪直接或者间接陷害,才被调离东宫。
人比人货比货,朱厚照跟张苑最初认识时还挺有好感,但是等新鲜感过去后,就会时常把两个人拿出来比,张苑稍有做得不对,就让朱厚照更怀念刘瑾。
慢慢地张苑被太子当作透明人,就是他在东宫担任常侍最大的失败。
一局下来,又是以朱厚照获胜告终,朱厚照赢了牌也不见得有多开心:“真笨,有王都不赶紧出,留着下蛋啊?以后找两个机灵点儿的跟本宫打牌。那个谁,本宫要去见父皇,帮本宫整理衣服。”
只有这种做杂活的时候,朱厚照才想起来张苑。等张苑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朱厚照才带着张苑和几名侍从往乾清宫方向而去。
还没到乾清宫门口,就见乾清宫外站着几个人,张苑认识的朝官不多,但这几个他以前在弘治皇帝身边经常遇到。
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一个不落,此外还有英国公张懋、兵部尚书刘大夏、礼部尚书张升和詹事府詹事吴宽。
在这几人中,只有张升张苑不是很熟悉,张升刚在弘治十五年接替傅瀚成为礼部尚书,也是一位年至花甲的老臣。
张苑心中“咯噔”一下,这么多人守候在这里,不会是弘治皇帝驾崩或者是临终,准备嘱托后事吧?
朱厚照却一点儿没觉得如何,施施然走了过去,还没等他开口,几位大臣已经先行礼问安。
在这些大臣中,除了张懋、刘大夏外,另外四人或者在东宫讲过课,或者在皇帝、太子同时参加经筵日讲时,为太子传道解惑,朱厚照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先生”,但毕竟君臣有别,如今在乾清宫这种场合,做臣子得主动向太子行礼请安。
“几位卿家不必多礼,父皇……现下如何了?”朱厚照沉着脸问道。
刘健回答:“回太子,陛下躬体有恙,已让御医来诊断过,并无大碍,太子放心。”
“无大碍啊?”
朱厚照眉头微蹙,没大碍叫我来干嘛?又要挨训么?
几位大臣,并不是在宫门外等候传见,而是刚从里面见驾后出来,远远看到太子便在此等候问安。
张懋微笑着说道:“太子前来问安,请早些进去,陛下已等候多时。”
“知道了,张老公爷,记得头年里你曾说过你家有只小花狗挺好玩,什么时候生了小狗记得给本宫送一只来!”
朱厚照一本正经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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