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保住命就属不易,至于屁股是否被打开花已无关紧要。
大堂前面的院子里,围观百姓自动让开一块空地,就见这些官员轮番挨打,那边还在行刑,沈溪这边已经开始审问隋筑等人。
这些被锦衣卫拘押的惠州府官员,本来就是为宋邝陷害,虽然他们自己屁股也不那么干净,但跟沈溪的立场一样,要置宋邝于死地,以免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因此这些人提供的罪证更加详尽。
有了这些人的口供,几时杀了多少人,跟朝廷报了如何的功劳,朝廷赏赐之物如何分配,利益关系等等,皆都一目了然。
宋邝在惠州任上三年,杀害普通百姓多达三百六十九人,其中有不少妇孺,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头上的乌纱帽变得稳固,有机会升迁,同时能以剿匪的名义,从朝廷得到奖赏,从士绅和商家那里征集钱粮,可以养更多的女人。
……
……
玉娘花了近一年时间都没搞定的案子,被沈溪一个晚上便审结,而且证据确凿。
最后,沈溪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罪臣宋邝、胡楚等人贪赃枉法,杀平民赵四、孙坤、刘富贵等人,以良冒匪,罪大恶极,如今本官将此案审结,据实以陈,明日正午于街市口,连同象头山贼匪二十五人,斩首示众!”
“宋邝家产抄没,妻妾外宅问明来路,发路银归乡,明日午时三刻,本官亲自监督问斩!”
“威武!”
两旁充当衙役的官兵的号子喊得更加卖力。
被定了死罪的宋邝还想斥责沈溪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但士兵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将他的头死死按在地上,就好像马上要动刀斧手一般。
围观百姓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他们眼中的公堂是最神圣的地方,沈溪定下宋邝有罪,还有那么多人鼎证,连贼匪自己都承认,由不得宋邝狡辩。
一个恶贯满盈的赃官,在地方上为恶多年,如今被朝廷正三品钦差大人定下死罪,在百姓看来非常解恨,百姓恨不能上去活剥宋邝的皮,生啖他身上的肉。
而沈溪,正好需要宋邝等人的人头来为此番出征祭旗。
“退堂!”
沈溪高喝一声,站起身,还没等他进到内堂,外面已经是一片赞美之声。
“沈大人公正廉明啊。”
“沈大人乃是包青天在世。”
“沈大人为我大明第一功臣……”
沈溪没去理会这些溢美之词,他知道百姓最容易被舆论蛊惑,以前宋邝在公堂上收黑钱定良民死罪,围观百姓所喊也不过如此。
进到内堂,玉娘行礼道:“沈大人一路辛劳,却能为惠州地方百姓做主,奴家佩服。”
沈溪坐下来,笑道:“外面那么多称颂之言,却只有玉当家的这句话说得最中听。本官这几日为了平匪和断案,可真是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好。”
玉娘这才知道看似轻松的沈溪,其实用了极大的精力来调查案子,并且抽丝剥茧,最后再利用宋邝贪污受贿为突破口,一举将惠州地方几年来杀良冒功的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
“沈大人,您既然累了,应早些休息,明日还要监斩……”玉娘提醒道。
沈溪抬手打断玉娘的话:“不可,宋邝的案子虽然审结,但必须做到善始善终,尚且还有地方士绅和商贾未曾过问!”
玉娘暗自揣度,难道沈溪也要跟宋邝一样,向地方士绅和商贾伸手要钱?
沈溪好像知道玉娘心中所想,让玉娘跟他往后院去。
那些士绅和商贾见到沈溪,皆都下跪表示愿意作证,他们不知前面大堂已将案子审结,连脏银也全都充公。
熊熊火把之下,沈溪满脸坚毅之色,朗声说道:“本官言出必行,凡坦白者一律从宽免罪,之后本官会派人查问行贿之人,若有藏匿隐瞒者,一律抄家发配!”
玉娘听到沈溪这话,身体不由一个激灵。
在她心中,对于“抄家”是有阴影的,因为正是抄家让她变成罪籍,令她沦落风尘漂泊这么多年仍旧是孤家寡人。
后院的士绅和商贾这时才松了口大气,沈溪说饶恕他们的罪过,那就是说他们自己和家人安全了,但那些没来认罪的家族可就要倒大霉。沈溪对荆越吩咐道:“立即翻阅卷宗,但凡有行贿六十贯以上者,一律派兵抄家!”
荆越领命道:“是,大人!”
官兵全副武装,一支支被派了出去……只要在卷宗中查到城里那些士绅家族行贿而未来检举,一律被抄家问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