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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沈溪对她交待的事情非常重要,这是她委身沈溪后再一次体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会。
同时今天要做的事,对她来说也是意义非凡。一旦成功,她将不再只是沈溪养在外面的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而是要为沈溪创造财富的贤内助,这让她心理上的负罪感减轻许多。
沈溪却一点儿都不想这么早让惠娘起来,难得这种秋雨过后稍显寒冷的早晨,他想多一点温存。
惠娘刚把亵衣系好,就被沈溪一把撩开,惠娘推了他的手一下,道:“老爷,妾身该起来准备了。”
“今天的事毋须操之过急,要准备也等我走之后再说吧。”
沈溪霸道地将惠娘重新揽入怀中,看着那张让自己迷恋不已的明媚俏脸,心中有诸多的感慨,自初次见到惠娘,已经过去九年,用九年的时间去见证一段感情,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他很懂得珍惜,“陪我再躺一会儿。”
惠娘被沈溪重新拽回被窝,心里有些着急,她是个不安于清闲的女人,在京城没有任何事情让她做时她都会没日没夜做绣活,非要证明自己能创造财富,现在外面天都亮了还跟沈溪躺在被窝里,这让她有很大的负罪感。
在惠娘看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亮就应该做事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下有些为难地说道:“老爷,妾身……”
沈溪板起脸:“我不许你起来,这是命令,躺下!”
一句话,就让惠娘连话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躺下来,重新被沈溪揽在怀中,等她闭上眼时,却感觉到一种安详。
惠娘是这世间矛盾的结合体,有能力有见识有胆略,也会有小女人的心态,可她太过善良和正直,以至于有一定的自虐倾向,当沈溪拿出权势来威吓她时,她就会心安理得享受沈溪带给她的这种依靠感。
当沈溪微微的鼾声传来时,她侧目看着这个让她纠结的小男人。
人生只如初见,沈溪留给她最大的印象,是那个躲雨的稚子,当时她想的是……谁家的孩子如此乖巧聪慧?
可在之后九年的相处中,她逐渐为沈溪的远见卓识折服,想得更多的是,难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恩泽,是上天派来指引我的么?她无数次想过,若沈溪不是个少年,而是个成年人,自己是否应该委身下嫁以报恩情?
每当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心中的负罪感便涌现,只能去对菩萨像念经赎罪,她从不敢奢求会跟沈溪有什么。若非沈溪当官,舍命营救她并且主动占有她的话,就算是再过十年二十年她也不会越雷池一步。
在对沈溪的感情上,她宁可由始至终都是被动的一方。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沈溪才醒来,当看到惠娘正望着自己出神时,沈溪知道惠娘又习惯性进入到“入定”的状态。
在跟了他之后,惠娘走神的时候多了,而且经常一走神就是一刻钟乃至小半天,而走神的惠娘,除了傻,还有一点呆萌可爱。
“惠儿,起来帮为夫穿衣。”沈溪说了一句。
惠娘回过神来,等她意识到沈溪称呼的是“惠儿”时,神色马上又变得拘谨起来,但她还是乖乖起身,尽妻子的本分。
沈溪没好气地说道:“也不怕挨冻,先自己穿好,免得着凉说为夫刻薄你。”
惠娘“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这才过来帮一只手臂无法用力的沈溪穿衣。
等二人从房间里出来,早饭已经备好,用瓷碗扣着,李衿恭敬立在一边,如同沈溪跟惠娘的贴身婢女。
李衿的眼圈有些红,一看便知她昨晚哭过,想她都已经做好了委身的准备,最后却被沈溪无情拒绝,这让李衿对未来充满jué àng 。
因为牵扯到行贿案,李家如今分崩离析,李衿也不知自己的亲族都在何处,她一个女人离开沈溪的庇护,只能沦为乞丐,或者是沦落风尘。
惠娘看到李衿的模样,一阵心疼,坐在沈溪身边后,凑过头来,低声说道:“老爷,衿儿很乖巧的……”
沈溪没回话,只是朝李衿一摆手:“坐下,一起用饭。”
李衿颔首走过来,等她坐下来后,神色仍旧带着回避,连筷子都不敢拿。
沈溪道:“好好帮你姐姐做事,此番生意做完,我会考虑纳你进门,给你,和你姐姐一个名分。”
李衿闻言,赶紧起身,后退一步,跪倒在地,磕头道:“谢谢老爷,谢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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