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
惠娘微微点头,这让沈溪很不放心。
沈溪很怕自己走了之后,惠娘会自寻短见,本来他也想过为惠娘找个婢女,但事情太过仓促,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
惠娘属于要案钦犯,他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惠娘的下落,否则很容易泄露风声。
……
……
沈溪回到家中,谢韵儿已经安排好人手,同时购买了丧葬用品,随时准备发丧。
沈溪一夜没回来,她很担心,但她知道沈溪因为惠娘的事伤心难过,所以没问沈溪昨夜去了何处。
“相公,不知几时能带回掌柜的……遗体?”谢韵儿见到沈溪,终于忍不住,哭泣着问道。
沈溪道:“等要我去刑部问过才可以知道,估摸今日或者明天吧。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
谢韵儿点头,“云伯和朱当家那边已经准托妥当,就是……曦儿那里该怎么说?”
沈溪叹道:“该告诉她的,始终还是要告诉她,不过等事情最终确定之后,我再去跟她讲吧。”
沈溪没有在家里久留,他要去刑部打点善后事宜,重点是早点儿把“惠娘的遗体”给领回来安葬,事情拖久了,容易泄露风声。
上午,沈溪在刑部那边花了不少银子,在得到刑部衙门的准允后,几名死者的遗体终于准许家属带回家,宋小城和朱起已经早就准备好棺材等着。
遗体因为被烧的皮开肉绽不成样子,只能用布给裹起来,然后所有缝隙都用针线给缝上,最后再用草席卷了,用门板抬出来。
等见到尸体,宋小城和朱起尽管都是大男人,也不禁黯然流泪。
“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朱起感怀不已,当初要不是惠娘收留,他和他的族人还在山上吃糠咽菜。
沈溪一脸悲恸,把草席打开,却没有把布拆开,他跟朱起一起把尸体抬进棺材里。只是草草把棺材盖子合上,就送往沈家府宅。
不过此番前往的沈家宅子,并非是沈溪目前居住的状元府,而是原来的谢家老宅。沈溪搬出来之后,这里本是沈明钧夫妇的居所,但沈明钧夫妇如今回乡并不在京城。
到了沈家府宅门前,谢韵儿已经带着一家人在那里迎候,但因死去的并非是沈家人,门上并未挂白绫,可街坊邻居还是出来查看,都想知道沈状元的老宅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沈溪让人把棺材抬下来,谢韵儿最先忍不住,痛哭出声,这会儿沈家人才知道,原来家里要出殡。
“姐姐……谁……谁死了?”
林黛心里无比慌张。
家里一个人没多一个人也没少,突然送了口棺材回来,若非沈溪就站在面前,她还以为是沈溪出事了。
沈溪走过来,摸了摸神情呆滞的陆曦儿的头,道:“进去说话!”
外面有专人抬着棺材进府门,街坊四邻顿时议论开了。
到了正堂,棺材已经摆好,沈溪拉着陆曦儿跪下,他身后的女眷不明所以,也都跟着沈溪、陆曦儿和谢韵儿三人跪下。
至于朱起、宋小城、云伯以及一些送棺材来的车马帮弟兄,则在院子里跪下。
“掌柜的在天有灵……”
沈溪举起三炷香,先祭天,然后恭敬叩首,才把香插在香炉之内,“前世恩德,来世再报。哀哉,尚飨!”
沈溪站起身来,走到已经准备好的灵牌之前,揭开来,在上面写上“陆门孙氏”的名讳,陆曦儿原本还对这一切懵懵懂懂,但她是识字的,等看清楚字迹时才知道,原来死去的是她的母亲。
“娘……”
小丫头不懂别的,听说母亲过世,直接冲上去要打开棺材,却被沈溪拦了下来,但棺材盖子还是被推开,可里面的尸体用白布包裹着,看不到具体的状况。
沈溪把哭喊着的陆曦儿架到一边,对朱山等人道:“让小姐到里面休息,这里的事,不用她劳心。”
“是,老爷!”
小玉等人抹着眼泪,把陆曦儿拖拉着到了里屋。
目前偌大的府宅,除了沈溪就只有谢韵儿知道惠娘的死因,她走上前,把棺材盖子合上,问道:“相公,现在怎么办?”
“停灵,我要亲自为孙姨守灵,当作是尽孝。”
沈溪说着,跪在软垫上,让谢韵儿等人把纸钱和火盆拿过来,然后亲自为惠娘披麻戴孝。
谢韵儿没多说,却恭恭敬敬地跪在沈溪的侧后方,帮沈溪一起往火盆中添加纸钱。
至于招待街坊四邻的事情,则交给云伯、朱起等人负责,因为死的并非是沈家什么人,街坊四邻并不是很热心,只是进府邸来走个过场,敬个礼上柱香什么的,再出去讨杯水酒喝,礼数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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