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跟他商议,小家伙已经开始有了正形,正在往良好的方向发展。
靳贵作为左中允,自然能感觉到太子的蜕变。
“说起来……太子近来胡闹的时候确实少了许多。”
靳贵若有所思,“或许是年长后,心性逐渐定下来了,这还是多亏沈兄弟和几位东宫讲官循序善诱的教导。”
靳贵此时,居然恭维起沈溪来。
二人聊了很久,围绕的话题不过是太子和乡试,等远处传来三更鼓后,二人各自回房,沈溪又写了不少东西才重新入睡。
……
……
第二天清晨沈溪醒来,头有些晕晕沉沉。
他心想:“这到了阴森森的贡院,难道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跟这时代的人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同,沈溪作为现代人类,他的生活习惯更倾向于晚上三更(大约是深夜十一点)以后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得稍微晚一些。
沈溪看过桌上的书籍,发现被人动过,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他有良好的习惯,到了陌生的地方,东西摆放得很规整,有一定的规律,一点小小的变化就能让他察觉端倪。
书被翻过,但放回了原位,连原来书本的方向都没改变,他写的东西也被人拿起来看过,只是那人不小心,在一张纸上留下一点黑色的印迹。
“要获得考题,自然想看看我写了些什么,读的又是什么……呵呵,为了考题你们也是用心良苦。”
沈溪虽然可以不当回事,但这也足以说明,尽管重兵把守,但贡院内并不太平。
现在乡试还没开考,考题至关重要,那些营私舞弊的人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考题上,等开考后,就在于如何留记号,或者是在文中隐藏暗语,串通外帘的誊录官作弊,内帘同考官中很可能也有人被收买。
但最重要的是,必须得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沈大人,早。”
沈溪刚到会经堂,一群同考官围拢过来向他行礼,个个都表现得很热情。
本来沈溪跟靳贵同为主考官,地位相当,可沈溪因为官高一级,令所有人对他的恭维更甚。
“诸位,今日乡试尚未开考,都起来这么早干什么?”沈溪笑着打招呼。
“我等实在放心不下,想聚在一起总结下,看看昨日试题是否出得偏颇,也想请沈大人和靳大人一起合计。”
最后的目的,还是想套出昨天三篇四书文的题目。
沈溪笑道:“乡试尚未开考,如今就开始商讨题目,是否太早了?不若等乡试正式开考后,再与诸位细细研究,如何啊?”
那些心里有鬼的同考官暗自咒骂,乡试第一场开考,直接就是三道四书题和本经的四道经义题,而且那时候考生都已经进了考场,就算找人把题目做出来,也没法送进考场,再商量有个屁用啊!
但沈溪三缄其口,就是不说四书文的题目,那些同考官又不能强迫沈溪说出来,再着急都没用。
初七下午,有人往内帘送来食物和被褥。
五军都督府的官兵押送马车,把东西送到木栅栏外,在守卫贡院的御林军官兵监督下,把东西大箱小箱地抬了进去。
这次沈溪见到了一个老熟人,洪浊。
只是洪浊见到沈溪,故意装作没看到,显然洪浊在知道沈溪抢了他的“谢家妹子”后,心里已不再把沈溪当朋友。
“沈大人昨日睡得可好?”
自来熟的唐映笑着过来跟沈溪打招呼。
沈溪笑了笑,连嘴都没张开,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很明显,现在是非常时期,既然题目已经出了,内帘官和外帘官之间不能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唐映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不过倒还维系着起码的热情,特别让人送了点心进内帘。
可这会儿,谁有心思吃这些?
唐映所作一切,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能找机会获取四书文的三道题目……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唐映不敢把事情做得太过明显。
等东西都抬进去后,内帘大门重新上锁,沈溪和靳贵交换眼神,往总裁室的方向去了。
“沈兄弟,你说……考题是否已经泄露?”进了房间,靳贵关上房门,转过身时脸上满是担心。
沈溪道:“靳兄,你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好,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三道四书文的考题还未传到外间,多跟把守的御林军打好招呼,让他们看守好印刷房和刻字房,只要那边不出事,开考前考题就是绝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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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估计在凌晨两三点钟,请大家去休息,如论如何天子都会码出来的,请大家明天早上起来再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