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做了吗?这会儿本宫正在跟沈先生讨论学问,你瞎凑合干嘛?出去出去,没本宫传召,不许进来打搅!”
这下把刘瑾气得够呛,他有些不明白,沈溪给太子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能把顽劣不堪的太子治得服服帖帖。
刘瑾出门时,见到朱厚照正兴致盎然听沈溪讲佛郎机还有欧罗巴大陆的一些事情,气愤不已,心想:“太子唯独对你毕恭毕敬,回头我得想个办法好好治你,让你知道谁才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刘公公,太子可有吩咐?”
近侍太监高凤见到刘瑾从房间里出来,紧忙上前问道。
“没事没事,再说即便有事太子也只是跟沈谕德说,我们得一边老老实实待着。”刘瑾一脸阴毒之色,“回头一定要跟寿宁侯知会一声,请他帮忙铲除这小子,否知你我难有出头之日。”
高凤有些为难地说道:“刘公公,您不是不知道,这沈谕德可是陛下钦点的东宫讲官,接下来又要主持顺天府乡试,圣眷正隆,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掉的。”
“那就把他派到地方为官,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刘瑾一直对沈溪抱有成见,主要是他跟着沈溪去了一趟泉州,路上没让他捞到好处。
高凤叹息道:“刘公公难道没发觉,这几个月寿宁侯已经没有给过东宫侍从一分一毫赏赐?端午节……连问都没过问一下,上次侯爷到东宫,我想上去搭话,他竟远远避开,理都不理会我。”
刘瑾注意力全在太子身上,一直没留意张氏兄弟对他们的态度,经过高凤这一提醒,他才恍然记起,最近的确有些问题。
但他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估摸是为了避嫌吧,毕竟太子一天比一天长大。不过总归要跟侯爷通个风透个气……不行,我现在就写信给他,让他帮忙,这点面子,他总会卖我的。”刘瑾把拳头握紧道。
刘瑾自行找地方写信去了,高凤看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刘瑾在东宫随从当中,最得太子欢心,自然人人都要巴结你,可你也别把自己太当盘菜了。
寿宁侯和建昌伯是什么身份,他们会听从你的调遣?还要把一个东宫讲官撤换,你真当这皇宫上下你能做主?
……
……
刘瑾的信很快送到寿宁侯府。
内侍给外臣写信,历朝历代都是大忌,可寿宁侯和刘瑾都是宫里的“红人”,一个是国舅爷,一个是深得太子信任的近侍,就算有人知晓也不敢乱说话。
“这刘瑾,愈发没规矩了,居然敢写信指使我做事!”
张鹤龄看完信后心中气愤难平,他一直对之前太子出宫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再看到这封信,不由火冒三丈。
张延龄笑道:“刘瑾当我们不知道他心底那点儿小心思吧?这沈溪刚得罪他,他就想把人调走,看来,这沈溪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
在张氏兄弟心目中,沈溪这个人虽然有些特立独行,至今未专程到府上拜访问候,但至少他们没把沈溪当成“敌人”,毕竟沈溪在东宫担任讲师,与太子关系也不错,张氏兄弟便想用一些手段拉拢沈溪,为其所用。
“沈溪倒是做了不少实事,连陛下对他也是隆宠有加,如今年方十五,就得圣恩主持顺天府乡试。”张鹤龄想了想,道,“对了,之前不是有几家想让他们的子弟通过乡试吗?找人去活动一下……”
张延龄道:“大哥,自从前年礼部会试鬻题案发,朝野上下精神都崩得很紧,咱们这个时候干预乡试,是否会引火烧身?”
“照理说应该没多大问题,乡试比起会试来,影响没那么大。再说了,上届乡试就算是王华这样的老顽固,最后不也乖乖屈服了?这届是沈溪担任主考官,他年少性弱,应该会容易许多。”张鹤龄道。
张延龄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现在汀州商会已经作古,沈溪作为商会少东,与我们曾有生意上的往来,应该会很好说话。最可恶的是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的人,当初允诺给我们的好处一概未兑现……少了要挟的手段,就怕沈溪那小子不肯轻易就范。”
张氏兄弟一贯奉行的原则,就是给出多少好处必须得收取成倍的回报。至于拿别人的好处,两兄弟则觉得这是我应得的,从来不思回报。
“他想要什么,给他就是,他现在娇妻美妾不缺,家资丰厚,酒色财气之中,就剩下个气,那就想办法给他扬扬名,让他在士林中的地位进一步提高,再吩咐他做事,也就容易多了。”
张鹤龄非常有头脑,他先把好处给了,到时候沈溪根本推脱不了。
不过,好处是为沈溪扬名,但扬名这东西不过是一两句话的问题,若不跟沈溪说明,估计沈溪由始至终都刽是一头雾水。
“那刘瑾……”张延龄试探着问道。
“不管他。”
张鹤龄厉声道,“待皇后撤去他东宫侍从的身份,看他还有什么底气跟我写信……嘿,什么玩意儿,一个没卵子的鸟人,自以为是个人物,居然对我颐指气使,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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