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有点亏本啊,人家沈大人总归没跟我要银子。她平时得陛下的赏赐不少,为何还要我的银子,难道她别有目的不成?”
小拧子心里来气,总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一路憋屈地来到朱厚照寝殿,没等他靠近大门,便被江彬拦下。
“陛下已开始洗漱,未得传召,无关人等一概不得靠近。”江彬道。
小拧子皱眉问道:“咱家进去伺候都不成?”
江彬道:“陛下没传话,拧公公还是躲远一些为好,今日陛下有些火大,你是想去忤逆龙颜吗?”
小拧子一怔,抬头看着江彬,觉得对方是在胡说,但又知道君心难测,若朱厚照正在里面生气的话,进去还真是给自己找麻烦。
小拧子心想:“就算真是这样,江彬会提醒我?”
恰在此时,小拧子见张苑一脸惊惧地从寝殿大门出来,好像非常害怕,出来后擦了擦汗,径直往门口去了,好像没看到他和江彬一般。
“看来是了。”
小拧子心想,“多半还是跟那些下狱的官员有关,莫非陛下知道了实情?”
张苑前脚刚离开,朱厚照便从寝殿出来,江彬跟小拧子赶紧迎过去行礼。
朱厚照道:“这狗奴才,总是自作主张,让朕很不满意……小拧子,你去跟沈尚书传旨,就说大理寺那个案子交给他处理,也不能直接说放人,朕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是,陛下。”
小拧子心里一阵奇怪,没完全领会朱厚照言中之意。
朱厚照又看向江彬,说道:“这案子,你也跟去看看,帮小拧子打理一下,朕今天不用你二人伺候。”
江彬看了小拧子一眼,这才行礼:“小人得令。”
明显小拧子跟江彬之间都满腹疑问,而朱厚照此时已带着宫女往内院去了。
朱厚照离开,小拧子马上问道:“江大人可否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江彬道:“张公公向陛下进言内容,本将在外值守,如何能够知晓?拧公公还是不要多问了,很多事不是咱们能过问的。”
“你在指点咱家?”
小拧子有些恼火,刚刚在丽妃那里受了一肚子窝囊气,非常想找人宣泄。
江彬笑了笑:“拧公公的规矩,跟本将明白的规矩有所不同,陛下安排张公公做的事情,很可能关系到你我的利益,若拧公公非要过问,还不如直接去问张公公,他现在可是朝中最有份量的太监,拧公公要知道进退才好。”
因为江彬所言非常隐晦,小拧子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心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投靠张苑?”
江彬再道:“拧公公,既然现在陛下已安排沈大人来处理案子,咱们是否直接去沈府见沈大人?”
小拧子冷冷一笑:“连张公公去办什么差事都不知,就如此见沈大人,该怎么跟沈大人交待?光转告陛下之意?还是先查清楚张公公所作所为,再去见沈大人也不迟……但领了皇命,总归不能留在豹房,江大人请借一步,出了豹房再安排吧。”
……
……
此时小拧子不着急行动。
他生怕张苑那边领了皇命,做的事对他不利,不想贸然去见沈溪。
等出了豹房,派人去问过,才知张苑去了大理寺,而且进去后便没出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做。
“……拧公公,看来陛下要对那些人用刑啊。”臧贤略一沉思便向小拧子说道。
小拧子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陛下一边让咱家告知沈大人办案,一边却派张苑去用刑?难道让沈大人出面阻止?”
臧贤道:“以小人看来,陛下是想让张公公先沈大人一步问出点什么事来,不然为何要先派张公公去大理寺?但以拧公公您所言,陛下似对张公公有所不满……是否可能涉及到幕后主谋一直未查清之事?”
小拧子骂道:“有个屁的主谋,就是一群不识相的年轻官员去闹事,就算张公公不动手,朝廷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当时沈大人只是保持一定克制罢了。”
臧贤再道:“拧公公此时宜早些去沈府,或许沈大人可为拧公公解惑……您想啊,沈大人足智多谋,他若是出面,这案子还不快刀斩乱麻一般解决?”
小拧子瞪着臧贤,好似在说,既然我能去找沈大人解决问题,还专门找你参详作何?
你跟我说这些废话,就是为了让我早些去见沈大人,你就不用动脑子了?
恰在此时,门口有人进来通禀:“公公,江大人那边已在催了,若不早些去沈府,怕是天就要黑了。”
小拧子不耐烦地道:“跟他说,咱家这就出来……真不知急个什么,要不是他,陛下跟沈大人间能闹出这么大的矛盾?”
这边小拧子将走,臧贤还不忘出言提醒:“拧公公,此事陛下安排江大人也一起,可能会出现一定麻烦,您可要谨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