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跟中毒相似,先是身体不适,随后是高烧,如今昏迷不醒连稀粥和汤药都送不进口中,等身体器官衰竭,人就一命呜呼了。
沈溪轻叹,若真的跟他预想的一样,那太子已经错过诊治的最佳时期,以目前的中医技术,想让太子转危为安,的确很困难,若指望那些装设弄鬼的方士和道士,更是扯淡。
谢迁一走,众人赶紧查阅典籍,但凡跟医术相关的典籍,都被翻找出来。
朱希周甚至号召众翰林,连夜查找典籍为太子祛病。这也是翰林院中人唯一能对太子所尽到的心意。
入夜后,翰林院中灯火通明,一堆堆书籍摆在每个翰林的桌子上,就算翰林院内藏书众多。但真正跟医术相关的书籍却寥寥,即便有关,以翰林们对医术的一知半解,再加上对太子病情不了解,想要治病救人太过荒唐。
沈溪拿着一本晋代太医王叔和的《伤寒论》看了半个时辰,神游天外……这么晚没回家。又没找人通知一声,估摸家里女人当他是逃避不肯归家吧?
要是有谢韵儿在身边,一起商量一下太子的病再好不过,至少谢韵儿是正经的医药世家出身,本身又有多年的临床经验,或许能对太子的病情有所助益。
就在沈溪漫不经心时。突然远处有人喊:“有了有了,太子染病,如今无法进服汤药,可以针灸之法施之,令太子吐出喉间淤血便可……”
“真的?”
众人都为这一发现而高兴不已,忙活大半天,终于在古籍中找到一句似乎对太子病情有用的话。
可沈溪听到后却想。真的有用吗?
仅仅是不能进服汤药,就草率地说喉咙里有淤血,用针灸刺激穴位促使淤血吐出来,太过武断。
太子患了什么病,这书上所言对症又是什么,这些人完全一无所知,看了几本医书,众翰林就以为自己是个大夫能为太子诊病了。实在荒唐可笑。
有人提出:“赶紧将谢大学士请来,转呈陛下。”
朱希周道:“也好,诸位将自己所查内容记录好,等阁老过来,再将整理所得交予阁老,代为转呈陛下。”
那头派人去请谢迁,这边所有翰林开始埋头撰写,总结这几个时辰看医书的心得体会。
沈溪拿起笔,潦草写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体会,倒不是从古书上所见,而是他对中医的一些理解,或许对太子的病情有一定帮助。
差不多写好时,谢迁来到翰林院,不过脸色却有些不好看。显然谢迁强忍着没有发火,他让众翰林翻阅典籍,不过随口一提,却没想到翰林院的人如此上心,他并不相信众翰林所查的东西对太子的病情有帮助。
碍于情面,他还是得把众人的意见收集上去,不过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匆忙离开。如此一来,翰林院终于下班,各人可以回家了。
……
……
回头再说谢迁,这两天不胜烦扰,内阁的大小事情就不说了,每天基本都是从早忙到晚,进呈给天子的奏本,只要不是很急的一律留中不发,很显然皇帝因为太子的病情没心思处理朝政,做下臣的要为天子分忧,能自己解决的事就不要麻烦皇帝,内阁票拟要比平日写得更加详尽。
就算谢迁对众翰林不抱希望,可他到底并非不负责任之人,亲自把所有条陈看过,稍微有些惊喜,至少这些翰林把心意尽到了,其中有几条似乎对太子的病情有助益,他不懂行医问药,不敢独专,赶紧把众翰林的“研究成果”呈递弘治皇帝。
却说朱祐樘刚去看过儿子,此时太子朱厚照仍旧处于昏迷中,张皇后守在床榻边上哭哭啼啼,好像儿子已经没了。
朱祐樘心情烦躁,手头上又有积压多时的奏本等着他批阅,从慈庆宫出来,才在乾清宫的御书房坐下,谢迁就来了,朱祐樘涵养很好,就算心情不佳,也没迁怒辅政大臣。
“陛下,这里有几位翰林进呈的治病之法,都是从古籍中找寻出来,或许能缓解太子的病情。”
谢迁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说能缓解病情,也是为自己的乌纱帽着想。
朱祐樘摆摆手:“既是邪魔入身,当祈求上苍保佑太子平安无事。”
很明显,朱祐樘不想看这些翰林的无稽之言,但谢迁还是让小太监把条陈都呈递到龙案上。谢迁道:
“陛下,翰林中有一人翻查古籍,提到前朝山东一人与太子病征相似,也是无端染病药石无效,却在身上发觉有咀印,乃为蛇鼠所伤,山东地方有一名医,以狗皮膏药之法敷于伤患之处,两日后毒性得解,伤患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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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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