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权宜之计,对她解释没用。
沈溪最后用生气的语气道:“尔虞我诈的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归你听命行事便可。若做不到这一点,以后就留在家里,不要想出来做事。另外,你非要计较,甚至把这件事泄露出去,那损失的就不再是家宅,而是沈府阖家老小的性命!你可明白?”
朱山一怔,随即她有些着急,想为自己辩解,但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马九人出现在门口。
朱山看了马九一眼,随即一跺脚走了,马九看了这位妻子平时的好姐妹一眼,心里纳闷儿,谁得罪了这头小犟驴?
“大人。”
马九走到书案前行礼。
沈溪一脸悠闲之色,问道:“什么事?”
马九此时尚不知沈家着火之事,道:“大人,居庸关李将军求见。”
沈溪咳嗽了两声,自演自行:“他消息挺快的嘛,想必是奉命前来向我打探情况……九哥,记好了,无论听到京城什么消息,都别着急,让弟兄们别多想,家里一切安好。”
沈溪本想跟马九说明事情真相,但知道很多事人多嘴杂,消息非常容易通过手下人之口传到京城,被外人知道后对他不利……为表明立场,甚至连自己的府邸都放火烧,这可有悖读书人立身准则。
李频在官驿客厅焦急等候,见到沈溪下楼出现在门前,连忙迎上去,道:“沈大人,您可下来了,京城您府上出事了,您……应该知晓吧?”
李频以试探的口吻询问,神色间有些不安,显得心事重重。
别人不可能想到这件事是沈溪所为,但刘瑾作为遭受陷害之人,自然能想到这件事跟沈溪有关,刘瑾不想这么平白无故被人冤枉,但一时间又没别的办法,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是沈溪所为前,满朝跟他作对的文武官员,甚至他一手提拔的朝臣,都成为怀疑对象。
在刘瑾看来,跟他作对的人,有可能借这件事陷害他;而他提拔的朝臣,也有可能做这事“帮”他,但其实是画蛇添足。
李频不明就里,只能按照刘瑾的吩咐,到沈溪这里来探明情况。
沈溪一脸阴冷之色:“本官已有听闻……唉,想我沈溪平时从未得罪过人,家里居然会被朝廷的兵丁纵火,想来是有人想置本官于不忠不孝之境,本官已准备派人回去善后。”
李频脸上带着一抹惋惜:“大人遭遇之事让人扼腕叹息,卑职想尽些心意,让人带了些东西过来,当作对大人的慰问。”
虽然李频投靠了刘瑾,但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之心还是有的,以李频的见识,也能想到这件事跟刘瑾有关,而他却投奔阉党,想到之前沈溪对他的帮助,还有未来他需要沈溪这个兵部尚书提拔,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便带了慰问品过来。
沈溪拍了拍李频的肩膀,道:“李将军的心意,本官心领,但本官无论如何都不能破坏自己做人的原则,不能收的东西,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收,本官不能拿一些所谓的苦衷,收受馈赠。”
“李将军请放心,陛下闻听本官府上着火后已派人拨款修缮,这些东西你还是抬回去吧,只要本着良心矜矜业业做事,本官看在心里记在心里,一定不会让老实人吃亏。”
李频在沈溪大公无私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道:“沈大人,实不相瞒,其实……卑职之前已通过关系,跟刘公公走得近了些,甚至刘公公还派人来督导些事情,卑职……实在难以面对大人您。”
沈溪苦笑道:“刘公公如今得势,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李将军做此选择,在本官看来没什么过错。”
李频抬头诧异地看了沈溪一眼,脸上全都是震惊之色。
沈溪再道:“这件事,本官会调查乃何人所为,现在虽然有传闻说跟刘公公有关,但以本官想来,刘公公权倾朝野,没必要跟本官这样的后进一般见识……不过,如果查到此事幕后元凶,本官也不会轻易放过,定会与其周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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