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在营地果真享尽温柔。
按照规矩来说,皇帝出巡,尤其涉及丧礼和祭天仪式时,都不能接触女人,但朱厚照可不管那么多,他出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参加孝宗的葬礼,而是为了玩乐。
白天游山玩水自然少不了,晚上胡天黑地也少不得。
刘瑾的安排要比李兴周到得多,老早就在京城为朱厚照挑选好女人,这些女人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全是从教坊司精心选拔出来,这些女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换上太监的衣服,天刚黑就被刘瑾送入朱厚照寝帐中。
李兴千辛万苦,终于在下属帮助下找到两名姿色还算看得过眼的丫鬟带到营地,进去奏禀的时候,才知道朱厚照已就寝。
张苑守候在朱厚照的寝帐前,见到李兴过来,他摇头道:“李公公请回吧,陛下现在不希望人打扰,你应该明白事理,有事明天再说吧!”
张苑拿着个拂尘,一脸厌弃的模样。李兴却不以为意,覥着脸上前问道:“那陛下之前的安排……”
“不管有什么安排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你觉得咱家不知道吗?陛下让你去准备美人,结果你姗姗来迟,现在陛下已就寝,没怪责你便是好的!至于陛下身边是否有美人相伴,不用咱家提醒你吧?”
“李公公,你做事不让人省心哪,亏陛下那么信任你,知道陛下要来,你居然没有做任何准备,你是诚心让陛下对你失去信任?”
张苑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道。
李兴这才意识到有别人为朱厚照找来美女,他仔细思索一番,忽然想起之前刘瑾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感觉自己行事慢了竞争对手一步。
不过李兴没有气馁,因为面前还有个张苑,他赶紧将手伸进兜里,取出一件东西直接塞入张苑怀里,以恭维的口吻道:
“张公公提醒的是,怪咱家思虑不周,未准备妥当。幸亏陛下跟前有张公公侍奉,以后有事请多多提点一下……”
张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发现是几片束在一起的金叶子,当下揣进兜里,不动声色道:
“提点你?李公公说错了吧,咱家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人?您乃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咱家做事不得当,没女人进献给陛下,如何当得起提点二字?”
李兴知道自己近来得意忘形,没好好贿赂朱厚照身边亲近之人,也就是张苑,当即赔笑道:
“张公公的话太过见外,咱家之所以得到陛下宠信,还不是张公公您提携的结果?这不,咱家一直在宫外做事,没时间好好报答张公公,之后会精心准备一份厚礼送上。”
“这还差不多!”
张苑毫不客气,直接笑纳。
李兴继续陪笑:“张公公,您乃东宫常侍,陛下身边最信任之人,有什么事还需您多多提点,如今刘公公……似乎深得陛下器重,您看……”
李兴不敢直接在张苑面前说刘瑾的坏话,但他料想刘瑾得势,张苑地位受到威胁,必然心生不满。
果然,张苑听到这话后带着几分愤怒道:“他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流放出宫的老货,回来后竟敢跟咱家在陛下面前争宠……”
“也就是咱家在宫外没人照应,否则的话……”
张苑说这话,其实是提醒李兴应该团结一致枪口对准刘瑾,李兴赶紧笑道:“之前咱家见到刘公公,也觉得刘公公嚣张跋扈。张公公,若是您觉得在宫外没什么帮手,不妨由咱家代为出力……咱携起手来,通力合作,您看如何?”
“你肯帮咱家?”张苑笑看李兴。
李兴赶忙表态:“张公公这是说的哪里话?咱家能得到陛下赏识,原本就是靠张公公提携,以后咱家的前途,还要靠张公公您啊……”
张苑欣慰不已,点头后凑过去,低声道:“李公公,你是自己人,咱家提醒你一句,刘瑾可不好对付,他在京城从教坊司直接挑选女人敬献给陛下,那些女人是什么姿色,你或许不懂,但咱家……三十多岁才净身,长得如何看得比你明白。”
“今日刘瑾已送了女人进入陛下寝帐,你短时间内不可能找到更有姿色的女人,现在你只有一天时间,若是明天晚上你还找不到得体的女人献上,恐怕……你没什么机会再得到圣宠了!”
李兴这才知道刘瑾是从何处找来的女人,顿时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压力,道:“张公公提醒的是,但教坊司的女子……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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