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啊!”
萧敬哪里听不出朱厚照这是在讽刺他,当下无奈地说:“陛下,阁臣也是为了您和朝堂安稳,陛下应多理解才是!”
朱厚照心里骂开了,不过想到昨夜跟那些宫女快活时的情景,眼前的事情似乎又无关紧要了,这会儿已在寻思晚上再跟那些小宫女续前缘,心里想到开心的事情,脸上的神色也就没那么严肃。
“好了,你且退下,朕今日要为先皇守灵,不希望你在这里打搅!”朱厚照冷声道。
萧敬恭敬告退,此时虽然朱厚照是皇帝,但萧敬什么事都听张皇后的,在他心中,只把朱厚照看作一个少不更事的顽童,自然有什么事都去问皇帝的娘。
……
……
朱厚照当天又重复了之前几日所做的事情。
对于朝事,他变得不怎么关心了,现在刘健和李东**本就不给他具体处理事情的机会,都会觉得他年幼,对于国家大事没有经验,索性让他当个傀儡。
不过这其中朱厚照对一件事却提起了兴致。
这件事说是朝事也非朝事,涉及到一名朝臣个人操守问题,那就是“沈溪涉嫌奸污南宁知府高集儿媳高宁氏”的案情。
朱厚照登基后,适逢年初休沐,平时从正月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官员都不上班,朝廷中有什么大小事情都会趁着年底前将奏本送到京城,争取在年底前处理完,发回地方处置,因而沈溪的事情在年前就已派人去查。
朱厚照登基这十几天时间内,朝堂上没有提及沈溪的任何事情。
这次突然提出,朱厚照自然非常关心,好奇沈溪到底有没有强抢民女。
前来奏禀此事的是刑部尚书闵圭,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戴珊。
二人待朝堂议事结束,单独留下来奏禀,他们之前已经向刘健报请过……在李杰跳过内阁找小皇帝奏事的事情发生后,刘健特别跟朝中人打招呼,任何人想找皇帝奏事,必须要过他这一关,以后凡是私自找皇帝奏事的,一律会被追究责任。
朝中都知道刘健大权独揽,没人敢跟他唱反调。
独自面对闵圭和戴珊,朱厚照有些着急地问道:“两位爱卿,你们说沈卿家的事情,到底搞清楚没有?派人去调查,必须得有根有据才定罪,还是说只凭子虚乌有的谣言便做出结论?”
闵圭是刑部尚书,负责天下刑狱之事,而戴珊这左都御史则拥有监察百官之责,再加上沈溪是挂名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沈溪有什么罪过,都察院责无旁贷。
以二人上奏意见,先卸掉沈溪的官位,归还兵权,如此才能不影响朝廷委派办案官员对案情的判断,免得因沈溪权势太大,利用手头权力阻碍朝廷和广西按察使司派出的人侦办案子。
闵圭道:“陛下,如今案情尚未有定论!”
朱厚照怒不可遏:“没定论你说什么先卸职?感情不是你被人冤枉,是吧?现在沈卿家在西南领兵,朝廷随随便便就彻查一个有功之臣,而且还是钦差大臣,你让天下人心中怎么想?这件事继续调查,等查出结果,朕再做决定,看看怎么处置……”
这让闵圭和戴珊很为难。
对沈溪先卸职后调查的奏请,是由内阁刘健和李东阳商议后给出的意见,此番二人不过是来跑腿,在这件事上根本无法做主。
闵圭和戴珊都不想牵涉进“沈溪强抢民女”的案子,因为这个案子非常敏感,很可能要否定沈溪在西南取得的功绩,这必须要内阁首辅甚至君王才能做的决定,他们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朱厚照见二人不应答,不由越发生气:“怎么,朕说的话不好使?”
闵圭道:“回陛下,臣以为此案要么先让沈尚书卸职回京,要么想办法让他离开广西,否则……这案子查不下去……”
朱厚照道:“不行,朕决定的事情,你们别想擅自更改。在朕看来,沈卿家不会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情有可原……”
皇帝说出的话连自己的嘴巴都打,戴珊和闵圭无言以对。
他们听出一层弦外之音,别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沈溪犯事,就算有了证据,在小皇帝这里,沈溪也可以原谅,甚至不用承担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