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两个终于找到答案,准备今天跟朱厚照细说。
但依然有问题让靳贵摸不着头脑,比如朱厚照问到的历史人物,涉及《廿一史》中从未记录过的西夏国的情况。就算靳贵饱读诗书,依然对华夏历史上的区域小国历史知之不详,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
……
回到东宫,朱厚照满腔愤怒,连午饭都没吃。
朱厚照在路上已经决定要再次离家出走。由于指望不上沈溪,他想到可利用的对象是刘瑾,他准备写信给刘瑾让其想办法把自己捞出紫禁城这个大囚笼。
“哼,父皇对我不好,我留下来做什么?干脆再出去游历,反正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我,不如等我在外面好好玩上几年,等他快驾崩了我再回来,到那时我当皇帝也不耽误!”
朱厚照在心中列了一个计划:现在年纪小就痛痛快快地玩,等皇帝老爹驾崩他就回京继承皇位,登基后由于没人管,他可以继续胡作非为出宫游历,最好能跟沈溪出征,甚至他已做好封狼居胥的准备,要跟沈溪一起重演实现昔年卫青、霍去病的伟业。
让一个虚岁十四且在蜜糖中长大的小孩子有责任心,实在强人所难,朱厚照根本就不想老老实实当太子,如果历史没有变化,他的一生将会在逐步毁灭自己和折腾别人的过程中渡过。
信很快写完,但熊孩子犯了难,因为他不知道让谁把信送到刘瑾手上。
这年头寄信,可不是说写个地址送到邮局就行,需要找专人送达。官员还可以动用官驿,但熊孩子却不知自己该以什么名义让官驿送信。
朱厚照头疼不已:“我把信送到官驿,不亮出太子身份谁会听从我的摆布?但若让官驿的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父皇耳中,我想出宫的秘密就会暴露。看来得找个当官的帮忙……”
“哦对了,下午授课的靳先生不就是官员吗?他性子怯懦,我就让他帮忙,嘿嘿,这是个办法好!”
朱厚照心情不佳原本想逃课,但念及要请靳贵帮忙,赶紧收拾心情往后庑去了。
到了地方,总算没迟到,中允官等人都在,靳贵已做好开讲准备。
朱厚照施施然坐下,手指头往怀里摸了摸,确定信函无误,他准备先听一堂课,等靳贵要出宫时,找机会把信函送出。
靳贵不明就里,按照既定流程为太子上课。
食君之碌担君之忧,对靳贵而言,东宫讲官是他的差事,是他为朝廷效忠的方式,太子是否成才涉及到将来能否治理好国家,他感觉自己肩头那沉甸甸的责任,丝毫不敢懈怠。
今天讲的是《辽史》,涉及五代和北宋的内容,靳贵随时准备好太子提问,他在充分研究西夏的一些史料后,备课越发仔细,自问不会再出现跟上一堂课的情况,居然会被太子问住!
这事看起来问题不大,但若被皇帝知晓,或许会影响到他今后的仕途。
朱厚照表面上认真倾听,但手上却小动作不断。
前面有书本挡着,后面熊孩子拿手指头拨弄一个小纸球,靳贵讲得认真,朱厚照却玩得不亦乐乎。
靳贵偶尔抬头看到朱厚照走神,只能装作看不见,这些个东宫讲官早已懂得明哲保身,只要课堂上跟太子相安无事,把差事混过去就好,如果非要跟太子计较是否认真听讲,基本是自己找麻烦。
把太子惹怒,下节课不来那都是好的,更甚者太子会直接拂袖而去,当先生的还没法劝阻,若逼急的话可能遭到朱厚照拳脚相加……
课差不多讲完,靳贵松了口气,把书本合上,为了体现他回家后认真读过西夏史料,同时也为弥补之前东宫起居注上,自己被太子问住而造成的面子损失,他想适当表现一下自己的博学多才,问道:“太子可有不懂之处?”
朱厚照眨眨眼,问道:“靳先生,我可以问问题?”
靳贵看了正负责记录课堂内容的中允官一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说道:“太子尽管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