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不可能置之不理,朝廷既然做出规定,出现这种情形总督或巡抚必须领兵,那就算他不想领军,也必须把自己架到前线去。
即便是当个排头兵,又或者是做个活靶子,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至于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完全由他的心情来决定。
心情好,可以一天进兵几十里,心情不好,一天撤它个几十里也有可能。
不过利用此次战事练出一支精兵的心思,沈溪从一开始便有,他想把手底下这群新兵好好操练一下,就算练不出什么成绩,也大致能派上用场,不至于说自己到地方一趟,连一支打上他烙印的军队都没带出来,遇到一群草寇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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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路出了临江府清江县境,沿着官道一路往新喻县(后世新余)而去,在分宜县进入袁州府地界,后又经过府城宜春和赣西的萍乡县,穿越橘岭关出了袁州府,抵达湖广长沙府的醴陵县。
赣西这段路并不太好走。
沈溪原本想在路上练练兵,发现没什么可练的,练急行军完全没意义,后续的粮草和辎重显然跟不上前面士兵的两条腿,走得太快的话会让队伍前后脱节,这可是行军大忌,至于锻炼民夫以及那些骡子、驴的腿劲儿,干脆就是开玩笑。
“沿途怎么连个劫道的匪寇盗贼都没碰到?最好是有什么绿林豪强,占山为王,危害一方,那我正好领兵平几个山头,好好练一练山地作战……咦,这赣西之地几时变得这么平静了?”
沈溪骑在马上,看着官道两侧的莽莽青山,心中多有感慨,自己就好像是专程领略古代中华山川秀丽景色,一点儿都没有出征时应有的紧张情绪,这游山玩水的心理让他越发地倦怠。
与沈溪并骑的王禾笑着说道:“大人,这不是承您的福泽?地方上即便有几个不识相的毛贼,听说大人您来了,谁敢跳出来?难道他们嫌活得不耐烦了。”
沈溪眯着眼打量一下王禾,道:“听你这么说,这赣西之地还是有盗匪的,只是给本官面子不出来闹事?”
“哼,本官不跟他们一般计较……这么吧,派出斥候刺探一下官道周围的情况,把前方官道两侧几十里范围内的情况都调查清楚,当是练兵吧!”
王禾赶紧道:“大人,这不太合适啊!官道周围尽皆荒芜之地,即便派人前去调查,能探听到什么结果?不如把两千兵马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样即便遇到什么变故,也能前后呼应!”
沈溪冷声道:“王将军,如何练兵由本官决断,本官吩咐的事情容不得怀疑,你只需按照本官下达的命令去做便可,如有违背,军法处置!”
眼见王禾处处质疑,就跟当初北上打鞑靼人刚出京城时胡嵩跃等人的表现差不多,沈溪决定适当地摆一下谱,显示一下威严。
王禾见沈溪脸有愠色,赶紧行礼:“是,大人。末将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行事!”
言罢,王禾不再多留,径直去找下面由沈溪临时提拔的两名参将安排差事,而沈溪则继续优哉游哉地骑在马上看风景,不时留意乘有惠娘和李衿的马车的情况,状极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