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兀自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然后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就此多了跟人吹嘘如何如何“虎口脱险”的谈资。
沈溪在高头大马上,看到老百姓避之不及的景象,摇摇头,对王禾道:“王将军,看来等出征归来,你手头安民的工作很迫切啊!”
“安民!?”
王禾一脸诧异,半晌后才道,“大人说的是,末将听从您的吩咐,等作战得胜归来,把安民工作当做重点来抓……”
沈溪不管王禾是否听懂了,继续看着前路,道:“王将军,这一路行军会非常辛苦,你若是不放心江赣军务,就留在南昌府这边吧,本官自行出征便可!有你抽调来的精兵强将,本官已经很欣慰。”
王禾好不容易才获得沈溪首肯跟他出征,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大人说的哪里话,末将能跟着您出征,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换了别人求之不得呢!”
沈溪微微一笑:“不过这里我要提醒王将军一句,湖广都指挥使司的苏将军也主动请缨领兵,之前本官已去函武昌,让他调兵两千,从武昌府向长沙府进发,那时你们故人相见,可别尴尬!”
王禾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他本以为自己以江西都指挥使的身份跟随沈溪出征,已属丢份儿的行为,别人根本就不会仿效,但谁知当沈溪手下副将的差事也很抢手,湖广都指挥使司指挥使苏敬杨也跟他一样,会领兵随同沈溪出征,如此一来情况就复杂了。
关键的一点,王禾曾是苏敬杨的下属,虽然二人现在平级,但王禾见到老上司,不怎么好意思争功。
从地理角度讲,湖广防务在层次上要高过江西,两省的重要性上湖广居上,湖广都指挥使的地位相对高些,王禾感觉自己在沈溪军中未必能捞到太大功劳。但他怎么都不想回头,表态道:“大人只管放心,末将绝对不会跟苏将军争功!”
沈溪微笑点头:“那就好,你俩若能和睦相处,这一战会顺利许多,就怕你们自己先争起来。”
“其实,湖广和江西我各调两千兵马,军容配备相似,你们没什么可争的,到时候谁能取得战功,手底下见真章吧!”
王禾一听傻眼了。
听沈溪的意思,征调四千兵马进剿叛军,并非是一起行动,而是各自为战,好像相互间有比较,看谁获得的战功多,谁便能得到沈溪的赏识。王禾赶紧问道:“大人,您到底……是何意?”
沈溪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本官为了避免王将军和苏将军相处艰难,让你们各自领兵,互不统属,一切都听从本官调遣。”
“本官不需要你们相互配合,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可,谁的功劳算谁的,这样本官判别起来方便许多。”
“如果涉及协同配合作战,一起取得功劳,如何分功是个大麻烦,本官不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照理说,沈溪说的方法凑合,双方各自为战,谁领兵取得的战功便算谁的,如果兵败也有自己承担罪过。
但王禾听了倍感别扭,如此一来,到底是沈溪领兵,还是他跟苏敬杨各自领兵?
王禾很想问,我们各自为战,祸福自理,那要您老人家做什么?不会是坐镇后方看热闹吧?
沈溪好像看穿王禾所想,道:“本官如此轻省许多,毕竟这几年连续带兵,本官心力憔悴,这次主要是看王将军和苏将军的表演!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