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收到的挫折和打击太多,她有些深陷如某种宿命论的怪圈当中而没法走出来了,不过我倒是无所谓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曾经以五讲四美世界观和三好学生为奋斗目标,却又被同人本子ACG系统文为扭曲的有为宅男,宿命论什么的就是个可笑的东西,是弱者和失败者为自己寻找的借口和精神寄托;
也是那些拼命鼓吹隐形的阶级固化,恨不得全世界都能生生世世或是万世不易的,变成种姓制度那种活化石的权贵和资本家们,用来假借上帝之类的名义,塞在平民反智教育和发馊鸡汤里的私货而已;
但是却完全不妨碍别人因为这种宿命论,而对我彻底认命了的结果,特别是一个长相和气质都还相当不错的女子。
只是还没等我稍微自得多久,就传来另一个坏消息。
居然有人在辽东城里当街刺杀扶桑东国派过来的使节,以正使藤原道秀为首当场八死两伤,血溅街头而目击者甚众;
虽然说在北征回来之后,把他们继续晾一边完全是我的意见,但是当着我的治下公开杀人,着未免也太不把我的威信和手段给放在眼里了,正所谓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随着盖有大都督府印信的一声令下,城中驻扎的淮军两阵之师,城外的一阵人马,加上新建立起来的安东守捉军,维持城坊和市面的团结兵,还有初步填充完毕的,如同水泼一般的撒出去,至少数以万计人参与的一场大搜捕随即铺陈开来。
当然了,如此劳师动众真正的目的,还不仅仅是在指望能够马上抓住凶手,而是籍此机会表明上位者对此零容忍的处置态度,以及某种意义上的动员效率、控制力和力量上的展示而已;
再者就是几次机会看看能不能打草搂兔子,搜括出一些沟渠鼠辈或有漏网之鱼,或者干脆籍此名头将一些大都督府之前,碍于形势不便处理的对象,名正言顺的用嫌疑牵连进来,然后再做慢慢的炮制。乃至以城中有凶手藏匿为由,禁绝和限制一些城中过于活跃的对象和目标。
这就是事先有所准备和预案推演的好处,遇到类似的问题只要稍加调整,就可以马上按部就班的派上用场了;当然了一切行事的名义,主要还是以
这时候,我再次接到罗思瑾那边的一个通报,却是来自扶桑西国的武家领袖,源氏宗家的代表请求觐见我,说是可以在此事上有所帮助云云。
作为与扶桑东国武家长期拉锯的对头势力,他们就这么不避嫌敢直接冒头出来,藉此为由找上门来么么
不过,作为大都督罗思瑾的面子,我还是多少要给一些,尤其是在这种不太要紧的关要上,我很少会拒绝他的;毕竟,对于这位一贯表现的很有自知之明,又很是知趣知足的同宗大兄,我一直给与足够的优容、礼遇和尊崇;
因此,既然有着大都督的身份,哪怕只是个明面上的招牌和摆设,所有与安东大都督有关的事情,哪就算在多数时候并没有真正的监督权和最终决策权,也都要确保在他那里他过手一次的知情权和基本流程。
而且他虽然不乏妻妾但却一直没有留下子嗣,而只是向我推荐过若干比较看好的族中子侄而已,
综上种种下来,我决定还是抽空见上对方一下好了。不久之后,在大都督府后园,清涟池水畔的莞藏阁里,被引进来的扶桑西国代表对我躬身行礼道,
“弹正少弼阿部晴良。。奉我家源公方之命,前来拜见清河侯尊上。。”
“恭祝尊上武功昌盛,扫平诸虏而功德圆满。。”
来人约莫三十出头,立乌帽绯胯衫,白叠夹衣腰配仪剑,而以朱绶系之,看起来相当的精神和爽利;并非我想象当中满脸覆满白垩粉,剃光眉毛而点上墨点,把牙齿涂黑之类的传统形象。
当然了,按照我所了解的背景,因为在这个时空长达七八百年持之以恒的影响之下,扶桑之地无论是舶来人还是本土派,都已经被唐化的极深了;
除了一些残留的细节之外,大部分宗教信仰文学教化,乃至衣冠饮食风俗都已经相当程度的向中土靠拢和融合,而以追随中土流行风尚为荣。
所谓的大和风尚和旧俗,就只剩下一些偏远地方的下里巴人和平民百姓当中,尚有一些的存留。
因此,这位使者看起来满口流利的唐话,言谈举止之间的引经据典,也与大多数正宗的国朝官员几乎没有什么两样,让人看不出多少诧异。
“以此奉上沙金一百廨,生银五万两,”
“又铜锭十五万斤。。”
“龙目珠一百颗,走盘珠一斗,”
“烧梅酒五十坛,竺罗布一百匹。。”
“纸扇和漆器。。。”
“愿为彼此两家世系亲善,而加深往来姑且勉尽薄力。。”
在他的侃侃而谈当中,我的心思却转道另一个地方去。
如今的扶桑之地号称六十六州之郡治,以东西走向而分为南北朝廷,长期相互对峙和争战不断,不过主要集中在本州大岛和四国之间的四十余州之地,其中又按照距离京畿的远近与否,呈现出不同形式管领和治理的态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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