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陷入到近身肉搏的厮杀和苦战当中去。
若不是他带着卫队作为救火队,亲自上城压阵和支援那些岌岌可危的位置,冲杀在前的接连打退和驱散了多处登城的敌兵,又当场砍杀了多名一直不够坚定的军将,以正军法和人心的话,只怕已经有好几段城墙就此易手了。
就在刚才一队赶上来支援的军兵,就在他面前被数枚炮子拦腰打断,足足死伤了数十人而士气大溃,而再也不肯轻易前进了。
然后到了第一各夜间也不得安生多少,城外的敌军一整晚都在四面城墙外轮番的鼓噪的骚扰,甚至派出小队靠近城墙来袭杀上面的守军,弄的是夜不能寐而人心惊惶;
因此,这才到了第二天,就已经让他有些身竭力穷的错觉了。
突然,站在他面前汇报的亲兵头领身体一震,而从胸襟上炸开一团血花,星星点点的喷溅在骆秉声的脸上,
“小心,是火铳偷袭。。”
霎那间左右才反应过来,惊叫着将他拖到了墙边的遮蔽物上。
“保护将主。。”
骆秉声这才注意到远出正在推进的楼车,上面正在不停的绽放开火铳发射的烟气来,时不时有衣甲鲜明的将官和头目、旗手之类,被冷不防的打倒、击翻在地上。而让剩下的人顿时更加不敢露头和轻举妄动了
“快下去。。”
骆秉声也终于回味过来,对着左近喝声道。
“注意躲闪炮轰。。”
他们才忙不迭奔下的这处弩台,就紧接着一发炮子轰在了弩台的外沿上,顿时砖石飞溅的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而之前他们所在的位置,连同地上那具尸体都被各种迸溅的碎砖乱石,给砸的坑坑洼洼而不成样子了。
突然远处城门位置响起了剧烈的轰隆和嗡鸣声,然后才是激烈回荡起来的叫喊和怒吼声。
“不好了。。”
“城门。。”
“城门被轰倒了。。”
“上塞门车和木女墙。。”
“一定要给我堵住甬道啊。。”
只见得许多自发分奔而至的将兵,像是潮水一般的在各自将官的吆喝和驱使下,汇流到发出巨大喧嚣的城门方向去。
“诸君且随我前往压阵。。”
骆秉声亦是在城墙上当机立断到,然而更大的变故和打击随即接踵而至。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紧密而急促的在墙根下喷溅起大蓬的土浪,让一时有些站立不稳的骆秉声惊得有些汗毛站立起来而霎那间冷汗浸透了后背。
此情此情让他想起了数年前自己还是藩卫头领时,在辽西开义城下似曾相识的那一幕,代表这最后辽西宿敌薛氏最后的顽抗和坚持,就此覆灭的前兆和开端。
“穴。。”
他激动的张嘴叫喊起来,却是很快被城下发出的巨大声响给掩盖过去,就连他自己也迎面吃了一嘴巴的灰土。
然后不远处的城墙地面,就像是某种骤然张开的猛兽巨口,在向下塌陷当中,将数十步内站立的守军,连同堆放的器械物资一起吞噬了进去,而消失在大蓬大蓬喷溅的尘烟和土灰之间。
整面向内倾倒下来的城墙,随着倾泻而下的砖石和大块的碎土,顿时将内墙下待命的一整队人马以及他们所操作的炮车,给尘烟滚卷的兜头淹没和淹埋进去。
眼见得此情此景,刚刚逃过一劫的骆秉声突然就是眼前一黑,猛地喉头涌上一口浓重的咸腥味,顿时在一片惊呼和叫喊声中天旋地转的瘫坐在地上。
当他再次被扶持起来的时候,只剩下用最后力气发出来的声音。
“快,去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