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处处放着‘粉笔’,墙壁上都是字,‘白板化’也被秦朝弄到自己的住处,此刻这书房内,摆着数张书桌,以及一个巨大的书柜,书桌上秦朝正伏案疾书。
“明明已经找到了画中所有的违和之处,可要破译这些违和之处的真正用意。”
“倒底是什么意思?”
秦朝翻开案上一本册,这册上写着字和图案,这字和图案正是来自于的石洞遗刻。
“我记得高阳春的武道思想来自于深厚的古典经思想,要想破译,还得从古籍中寻找,可是真正研究起古籍,却一次次有新发现,又一次次有新迷惑,特别那本《奥列问》。”
任何问做到深处都不容易,和真正的古人相比,秦朝毕竟只读了数年古书,虽然已经算是富五车,可火候还是不够,至少在秦朝自己看来不够。所以趁着这一次探高阳春遗秘的机会,秦朝也整理起古籍来。
“这一处讲叙的意思倒是表示什么?”
“第一重意思是……”
“第二重是……”
可以看到宣纸上秦朝正快速书写着,《奥列问》用的是商约之时的古语言,其晦涩难懂更甚《周易》《归藏》《连山》这部书。
神农的《连山》黄帝的《归藏》周代的《周易》是用‘卦’来说明宇宙万事万物循环变化,其高深玄奥已经是只有少数问通天之人才会去研究的,至于更深一层次的《奥列问》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研究这样的古籍,最让人头痛。
秦朝用的方法是‘费曼技巧’,这个技巧的灵感,源于1965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理查德·费曼,在前世是专门用来应付各种艰深繁杂知识点的。
其原理大体就是一旦纠结于某个知识点,那么先分而化之,从易入手,先掌握周边相关的知识点。
屋中,一摞摞的宣纸上都写得满满的,可以看到这满页的纸上并不是只写有字,而是乍一看仿佛是一张美丽的图画,这些图画有的如大树,有的如城池,那是字与画面完美结合。
“孩童都能听得懂才是真正的科。”
把一个问题要说得连六岁小孩都能听懂,那就表示你在这方面已经真正到手了。
秦朝不断在纸上疾笔写着。
这有疑惑,也有相关的知识点,即便是这些知识在秦朝原本的想法里早已经解决了,可依然还是按费曼技巧的方法写下,依然回顾反思,严查其中的逻辑漏,而后用自己的话,各种不同的语言去表叙出来。温故知新,天下事就怕认真,在这反反复复严查思中,一个个识漏洞盲点,错误被补上,一处处艰深知识点被攻克。
而秦朝对古典经知识的整体掌握也在飞速的加深着。
秦朝进步,郭媛媛这秦朝的嫡传弟,同样采用了费曼技巧,古典经的掌握也同样进步飞速。
渐渐的两人似乎有些懂了高阳春画作中的一些暗意。
懂了一点,可细微处,很多结构性的还是不甚明了,于是乎,秦朝郭媛媛开始了合作性探讨,争吵,理不辩不明,两人争论越多,思维也越发清晰,直到一天郭媛媛停下争吵,走进自己的书房。
月高悬。
屋脊上少年面朝东方盘膝而坐。
“媛媛已经找到了那个武道秘密,可是她找到的,我不很认可。”秦朝闭着眼,脑中闪现着一幅幅图画,其中两幅正是高阳春的画作,其余的则是六花谷遗刻,以及各种古典知识,这些图不断在秦朝脑海中滚动,被分解开来,又被以各种方式组合,分裂,衍变,形成一个个新的方案。
可这些新方案在秦朝一次次推算中,又被抛弃。
月渐渐西沉。
红日升起,一缕紫芒射在秦朝额心。
“对了,就是它!”
猛的秦朝脑中所有变幻图案凝固,而后化作一幅巨大的图,这图又分化为两幅,这两幅图有一部份完全相同,可另一部分则是有些相反。
“这……”
秦朝睁开眼,眼里都是喜悦的兴奋,“我要找的就它了,所有逻辑推测都合情合理,不可能会错。”
“方案确定,那接下来……”
秦朝深吸一口气,对武道研究者来说方向方案有时是最耗时的,这就像科研究,结论最难,往往是有了结论,再用数推导论证这个结论,如今秦朝有了‘结论’,虽然后期的‘数’推导同样耗时耗力,可心情上,精神上反而轻松很多。
“接下来是繁复的合,只是……”
兴奋的秦朝也有些苦恼。
“我这一次总算找到了,可是这却有两条,而且两条都符合规则,无论走哪一条都有可能是正确的,我该选哪一条?”
秦朝望着远方的红日,微一思,便咧嘴而笑。
“不能离经判断,还是先选符合这时代人口味的那个吧。”屋檐上少年飘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