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安门城楼上看北京城,你会发现所有人包括所有车辆都重复着一个动作,它们就像工厂里的流水线,如此重复而已。
我就像这流水线中最不重要的一颗螺丝帽,一直在等待,等待属于我的爱情,也等待那花开的春天。
我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小区里,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区,自我认为这小区的环境可以用豪华来形容,自然这里居住的人都是非常有经济实力的人,当然我不是其中一个,但是由于我的女友王 晓晓(应该是前女友了),她不喜欢住噪声大物业管理差的便宜房子,所以我每个月的工资也基本上用来填补豪华这两个字。
我记不清楚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发过什么毒誓,分手加被公司开除终于成就了人生最低谷的我,我就是李洋,我喂自己袋盐。
我还有一辆车,或者我更应该阐明,这是一辆比电动自行车大不了多少的摩托车,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大堆。以前每次和王 晓晓出去逛街她都会讽刺我说:“还不如换一辆电瓶的呢,至少还可以减少噪音污染。”而我始终反驳她:“不,起码我这辆车是烧油的,这是它作为一台车的尊严。”
我很少将这辆车的码表显示到100/km以上,除非心情极度不好或者双色球中了500万,当然中奖的几率就莫过于被闪电击中。而现在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将码表显示到120/km,来试图发泄心中的委屈。
王 晓晓的公司离我的公司并不远,以这速度最迟5分钟就赶到了,我第一时间来到了王 晓晓所在公司的楼下,这不是我第一次来,但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来。我想,就算分手也要当着我面告诉我。
正赶上下班时间,公司大楼不断地走出所谓的都市白领丽人,我把摩托车停在最角落的边上,身子靠在摩托车上点燃了一根烟来填充我焦躁的情绪。
一根烟的时间约莫4-5分钟,我接连抽了两根烟,终究也没见到王 晓晓的身影,见到的只有她的好朋友樊瑶。
我掐掉烟头正准备招呼她,人群起伏中她也看见了我,扭动着水蛇腰向我大步走了过来。
“李洋,你是来找晓晓的吧!”她先招呼我,樊瑶的声音有些夸张,或者说很嗲,正如她每天的打扮,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花枝招展。
我微笑着点点头,正准备接话,樊瑶便轻轻叹了一声气,道:“前天她已经辞职了,估计现在已经在飞往上海的飞机上了。”
“哦......”真相被说出的时候,我竟没有太多的难过。我现在的心情已经麻木了,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多了,以至于脸上再没有多余的心情让我表现。
碰巧这时候一架飞机从头顶上空轰鸣而过,我机械般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我并不觉得彻底完了,至少我知道她去了上海,或者我更应该感谢樊瑶告诉我。
“喂,有火吗?”我正沮丧着,樊瑶嘴里叼着一支烟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习惯性摸出火机给她点上,我是知道她抽烟,这并不稀奇,不是所有抽烟的女生都是坏女生,我并不讨厌抽烟的女生,我只是讨厌喜欢装b的女生。
看着樊瑶享受般吸了一口又吐出的奶浓烟雾,混淆在我眼前,烟雾中我模糊的看着她那涂满大红色口红的嘴唇动了动。
“晓晓让我转告你,她说你是好人,她还希望你找点找一个对的人把婚结了。”
“就这样?”我依旧平静,但我的内心是多么渴望她能多说几句。
“嗯”她点了点头又抽了一口烟。
“谢谢!”
我不想说什么了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套上头盔一脚踏上摩托车就点燃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李洋!”
我正准备松离合,又听见她叫了我一声,于是我立马又熄灭了发动机,取下头盔,回头看着她继续说:“其实晓晓和慕飞已经好上很久了,我不知道她告诉你没有,反正也就这样吧!你们俩确实也不合适......”
其实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那么久以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而已。
看来我的希望只是我的假设,我没等她继续说完再次发动了摩托车,一扭油门跟着强大的冲击力消失在这栋远比我自己公司大楼还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