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颉利回神细想,深感骇人,冷汗透身,萌生惧意。百万军中取上取上将首级,也不外如是!或许不是他在围攻萧关,而是风萧萧在围攻他……
他张望左右,见亲卫大将面上皆浮惧色,少许还站得稳当的人,也似乎是强自装样。
风萧萧的长笑声自山下传来,道:“颉利,无胆小儿,可敢与风某一战!爷爷我可以让你双手双脚。”
颉利色变喝道:“死到临头,仍敢口出狂言。杀!杀!杀……”他气得差点吐血,一口气几乎没喘上来。
身后的金狼旗招摇高举,号角长鸣,喊杀声四起,金狼军潮水般从狭道与四坡杀上来,并改变战术,以清一式的盾刀手徒步冲击,显然不求杀敌,只拿人命空耗力气,倒要看看风萧萧能劈碎多少盾,又能杀死多少人。
风萧萧只能暗叹,他真希望颉利受不得激,肯身先士卒,带头冲来,可惜身居高位者大都惜命,颉利果然不愿冒生命之险。
他只得从狭道退返,又撤回萧关城上,据地利厮杀。
整夜酣战不休,激烈难解难分,关上关下,伏尸处处,情景惨烈难言。
第一线曙光终出现在山峰之巅,照在重重堆叠的尸骸上,血腥气竟已氤氲成雾,环绕萧关,燃烧整夜的双/峰也只剩不尽的黑烟却不见火光。
死伤惨重的金狼军撤出险山狭道。
立在关前山巅的金狼旗已经不见,反招摇在关前谷地中,显然惨烈的伤亡已彻底寒了颉利的胆,不敢再逼近萧关。
颉利既走,风雪只能无功返关,目光自城上掠过关下,直至远处谷地,不解恨的道:“颉利不会再派人送死了。”
风萧萧摇头道:“颉利,枭雄也!怎会甘心被区区三人拦住,他只是要以生力军换走伤倦的战士,好发动另一轮猛攻。”
师妃暄轻声道:“夫君说的不错,不过突厥人多势众,若正面强攻不成,或许会遣精锐翻山夹攻,只要打开城门……”
风萧萧脸色微变,沉吟不语。
师妃暄说的不错,山势再险,马过不去,人却总有办法能够翻越,他们三个毕竟人数太少,真要激战难分身时,突然从后方冲来上几千人,萧关必破,一旦没有险关阻拦,任凭武功再高,也没法在平原上拦住茫茫四下多乱窜的骑兵。
风萧萧正在思索时,风雪娇呼道:“金狼旗倒了!”
喊杀声亦起,风萧萧极目遥望,果见本随风飘摇的金狼旗竟已不见,护卫在侧的金狼军阵型散乱。
颉利正驾马往草原方向狼狈窜逃,胸前尽是血迹,惊惶不已的护卫将他层层裹护,一身金袍在初升的日光照射下,十分显眼。
风萧萧大喜过望,道:“竟有人能军中刺杀!壮哉!”他语气一顿,惊诧道:“黑衣黑剑,这身形,是,是……”
师妃暄同样惊讶道:“像是……杨虚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