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红了,风仍在刮。
“娘!”,完颜康终于被解开了穴道,放声大哭,快奔到了包惜弱身旁,将她紧紧抱住。
他身侧,是同样恫哭不止,向着杨铁心垂泪的穆念慈。
完颜洪烈愣愣的望来,他千方百计娶了包惜弱,十余年来用情良苦,如今这一阵的悲喜变幻,让他伤痛欲绝,旁的全都不想理会,掉头而去。
此时,两方人也无心再拼个你死我活。
江南七怪等用解药换回了朱聪。
而完颜康朝母亲的尸身磕了四个头,转身朝丘处机拜了几拜,一言不发,昂首走开。
丘处机厉声喝问道:“康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完颜康不答,合着王府众客卿一同转过了街角。
丘处机出了一会儿神,却被一句话惊醒,快走了几步,问道:“朱兄,你确定毒菱是刺中了那个姓风的手心?”
“我本想刺他腹部,哪知他的左手这时下移,想来是他的武功太高,有了些察觉。”,朱聪比划着折扇,道:“时机转瞬即逝,我干脆就将毒菱往他掌心一推。”
丘处机低头微摇,连叫了几声“不对!”,扭头道:“朱兄,你将那毒菱给我瞅瞅!”
朱聪将毒菱递出。
丘处机小心的捻起看了看,抬头扫视道:“六侠不知,我之前与这人交过手,他手上戴有一双手套,几近透明。虽然薄,却刀剑难入,这枚毒菱绝对刺不穿。”
“他是装作中毒?”。朱聪失声叫道:“为什么?”
丘处机想到之前风萧萧莫测的态度,潋目凝思……
风萧萧这时正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被人搀扶着回王府。
这个殷勤之人,就是彭连虎。
风萧萧面上笑呵呵,心中可是记上了一笔。
之前,这个老小子一听他中了毒,立时改动手为呵斥。看似极为仗义,实则根本没安什么好心。
彭连虎对此心知肚明,是以现在想要补救回来。
风萧萧一路上都在打着哈哈。直到到了王府,也没有给他什么正面的回应。
小院中的腊梅花香气依旧浓郁,树下的两堆雪人却变了样子。
小的那堆,嘴上原本翘起的弧线反转。变成了一副怒气盎然的小模样。
大的那堆。脸上印着一只小巧的鞋印,将酒杯做的鼻子、嘴巴,全都压了进去。
风萧萧轻笑了一声,脑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小黄蓉正气鼓鼓的一脚蹬出,口中嘟囔,衣裙飘扬。
风萧萧微笑了一阵,推门进屋。
黄蓉正趴在桌上,沉沉睡着。
月光穿门照入。映着她的小脸,犹如白玉生辉。
其上。微微透出了些许红晕,为她增添出了一缕可人的妩媚。
轻软白嫩的双手,正垫在俏脸下,衬着红嘟嘟的嘴唇。
小脑袋的前面,搁着一碗红羹,和她的嘴唇一般的红艳。
风萧萧心中有些感动,又冒出一些内疚,缓缓走到桌旁,轻轻坐下。
拿起红羹,慢慢用汤勺舀了几舀,喂到了口中。
早已经冷了,虽是仍然香滑可口,却略微透出了一点腥味。
风萧萧一口口慢慢的吃着,细细的品着。
一点点的缺陷,却让这碗红羹,更是回味无穷,从口滑入,顺进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蓉“呜呜嗯嗯”着醒来,美目紧闭,小脸皱起,一声长“嗯”,撑了个懒腰,睁眼就看向前面的碗。
风萧萧柔声道:“宵夜我喝了,这碗羹味道很好。”
黄蓉“哎呀”了一声,双手揉了揉眼睛,道:“这碗羹就要趁热喝,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风萧萧“噢”了一声道:“不是冷着喝的么!”
黄蓉急急起身道:“锅里还有一些,我去热一热。”
风萧萧笑道:“已经很晚了,算了吧!”
“这怎么行呢,我的手艺可好了,你定要尝尝热的。”,黄蓉不等他回话,就匆匆出了屋。
没过一会儿,黄蓉端进来了一口大锅,腾腾的冒着热气,浓郁的香甜气息,顿时充斥满了整个屋子。
往桌上一放,笑道:“我可废了不少心思呢,大冬天,天又晚,材料难找的很,你可要全部喝光,一点都不许剩。”
一面说着,一面格格直笑。
风萧萧看着桌上那锅,满脸苦笑,心道:“这绝对是报复,**裸的报复。”
无他,这锅太大了,也装得太满了,半张桌子大小的锅,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看着几近溢出。
只要还是人,就绝不可能一顿喝光。
黄蓉笑嘻嘻的坐下,双手撑住脸颊,小脑袋略微歪着,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在说:“你快点喝呀,我可看着呢。”
风萧萧求饶道:“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将你甩下,别生气了,咱们一起来喝,好不好?”
黄蓉嫣然而笑,笑容甜美极了,道:“谁生你气了,我之前答应给你做夜宵,这不就做了么,可废了不少功夫呢,专门为你准备的。”
风萧萧叹了口气,拿起勺子开始盛羹。
一、二、三碗香,四、五、六碗甜,七、八、九碗好喝,十碗还不错,十一碗还行,十二碗……吃吧,十三碗……呃……
风萧萧酒量惊人,真正的千杯不醉,就算肚子装满了,也能将酒顺着经脉,逼出体外。
但是,不知道这红羹究竟是什么做的,看着稀如水,与其说吃,不如说是喝,可到了肚子里。才感到极为充实。
待填满之后,想要运功逼出,才发现效果甚微。
更让他咋舌的是。这玩意竟然能滞留在经脉之中,和内力相互纠缠。
心中念头转过,忽然出声问道:“小丫头,这红红的一锅羹,是用什么做的?”
黄蓉看他颇为难受的模样,很是高兴,嫣然笑道:“是好大一条蛇呢。凶得很,我都差点被它咬死,人家这么卖力。你一定要全部喝完呀!”
风萧萧的嘴巴大张,好半晌才小声问道:“是不是在东面的那个院子里?”
“是呀,就是那个脸蛋红嫩的老头那儿。”
风萧萧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去时,他应该不在吧。”
住在东院的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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