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自己突兀的情绪,在许久之后,华美才在一声‘谢谢’,继续询问道:
“有根除的可能吗。”
“从医学的角度來讲,只要切寄生体,便可以抑制角菌内部病毒的扩散,但就目前而言,迟迟沒有给你手术的原因,就在于你身体内的‘角菌’,极容易受到外界的诱导,手术的风险性很大,五五开吧,这也是我们一直都瞒着你的原因。”
虽已有所‘领悟’,但真正当华美听到这一‘噩耗’时,还是久久沒有恢复过來,距离她真正披上婚纱的日子,越发的临近,然而老天,却在这个时候,再一次捉弄了她。
后花园内,陷入一阵沉寂,华美沒有再追问下去,而王丽则给予了她充分接受事实的时间,直至华美端起面前的茶水,泯上一口后,才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如果……如果手术失败了,他还沒回來,我希望……”
“不可能,对于你的病情,他很了解,而且他也是一名出色的中医,瞒是瞒不住他,作为这次手术的主刀手,按理说我应该尽量平复你内心的波动,甚至不该告诉你这些,但是也许我今天不说,你会在以后的日子,活在猜疑和沒安全感下。
这样的日子,我经历过,直至现在仍旧记忆犹新,针对这次手术,所需要的器具和药剂,都在张罗中,这几天我与小姨,也讨论了好几种手术方案,请对我有点信心,同为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
就在王丽与华美在后花园‘畅所欲言’之际,屋内的暴发户,还在为肖曼的发脾气,吃尽了苦头,那小兔崽子,之所以如此‘目中无人’,就是这帮妇人惯出來的毛病,可从客观的來说,她们所唠叨的又都是现实,整的暴发户就颇为难堪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那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问你,而你却一直在逃避,无论是在中磊的事情,还是在我们的事情上,你从來都沒有爷们过一次。”
“谁说的,准备那你领回家的那一晚,就很爷们,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纳兰长空,你还好意思说,三十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得得,咱别为这事再吵吵闹闹的,让孩子听到不好。”
“好,这事我可以不理不问,那中磊呢,是不是就像我所说的那样,一旦他……”
“不可能,中磊从一出生,就已经确定了地位,当初我们之所以表现的这般‘决绝’不还是因为我那老丈人吗。
咱们三个这不明不白的关系,触动了肖老爷子的神经,当初身体羸弱的中磊,需要他的出手,可他老呢,一副‘避而远之’的态度,否则,你姐也不会在照顾一两岁后,狠心的赴普陀山。
这事,咋说呢,我说不清楚……”就在暴发户含糊其辞的说出实情时,顿时恍然大悟的肖曼才知晓,自己被他们夫妻俩算计了这么多年。
各个都表现出了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又不理不问小中磊的死活,再加上纳兰老爷子,对中磊的未來已经‘无望’,看不下去的肖老爷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外孙成为沒人问的野孩子,当初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看着吧,你们眼中的‘废材’,终有一日会成为‘天才’。
也正是有了‘小中磊’的存在,才使得肖、纳兰两家的关系,又有了新的维系,而因为两女争一夫的尴尬,也间接的被抛在了脑后。
这根本就是纳兰家齐唱的一出双簧戏,而目的,就是‘窥视’肖老爷子那私藏多年的‘灵丹妙药’以及,他的医术。
“简单的來说,我那老丈人脾气倔,如果硬把中磊塞过去,他老也肯定悉心照料,可肯定有所执念夹杂在里面,所以……”
“所以,你们就合起伙來欺负人,好,好……我终于领悟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的深意了,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
肖曼不傻,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岂能不明白这一家人的‘良苦用心’,说是因为肖老爷子倔,其实不还是希望通过中磊这条线,缓解她与纳兰人之间的尴尬关系吗。
这些年,也正是因为有了纳兰中磊的存在,才使得肖曼与纳兰家的关系‘藕断丝连’,这是命……
“是不是被你纳兰家人看上的女人,连喘气的机会都沒有,就必须得服从你们的意志,稍有差错,就‘三十六计’全都使出來。”
“知道还挣扎,一点也不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