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顶在前列的‘人质’,还有不到一米之际,突然停下脚步的肖胜,扯住了那捆绑在俘虏手臂上的钢丝,近乎同一时间,单手按住红拂肩膀的隐忍,目光紧盯着那藏于俘虏后方的肖胜。
然而此时的肖大官人,目光并沒有停留在这名隐忍身上半分,虽然对方刻意的用硕大的墨镜,以及口罩遮挡住自己的面容,但其六尺不到的身材,却早已出卖了他的身份,在欧想找一名‘矮脚马’,还特么的真不容易,更何况,能被道古委以重任的,岂能沒点真‘底蕴’。
“道古虽然你一言不发,看似是听不懂中文,但我知晓像你这样全方位的人才,多国语种是你必须强制性接受的东西。
华夏有句古语:近墨者黑,人与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更何况人与畜生呢,知道吗,起先在看过你的资料后,就你我而言,在我的心里最多算是对手,毕竟各为其主,可自打今天我嗅到了你身上沾有的犬味后,我才发现,是特么的高估你,也太作贱我自己的身份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想你懂我在说什么,跟所谓的隐忍斗了这么多年,他们身上所带有的狗屎味,三里之外都冲鼻子,你如今把他推到了前列,动机不纯呐。”
肖胜的措词,可谓是‘振振有词’,不知晓对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的道古,冷眼盯着肖胜,依旧莫不啃声,而就在肖胜罗里吧嗦之际,紧随其后看守第二阶梯人员的帕克,却从他的话中,嗅到了几分深意,利用这段时间,不但把手中的枪械换成了大口径的,更把子弹换成了冲击力更为强劲的爆炸弹……
被凉在一边的肖胜,在情绪上并沒有表现出多大的窘迫,依旧那般淡然的望着前列,随手松开了牵扯着几人的钢丝,嘴角微微上扬的向红拂招手示意道:
“回來吧,一切都结束了。”稍作犹豫的隐忍,还是松开了搭在红拂肩膀上的那支手,目光紧盯着,与这些被捕人员擦肩而过的红拂,此时此刻的他,双脚已经在蓄力,一旦红拂在关键时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且让出身位的话,如此近的距离,他有信心彻底让眼前这位斩杀自己不少队友的汉子,彻底长眠。
在红拂即将离开隐忍身前之际,后者在其身后,主动推搡了这妮子一下,‘重心不稳’的红拂,身子蹒跚的朝着肖胜冲去,后者下意识的往前迎着这妮子,在即将把对方拥入怀中之际,两人眼神之间,传递了更深一层的深意。
紧拥的那一刹那,肖胜的身体突然怔在了那里,表情夸张,双眸竭力的瞪大,落在外人眼里,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得,而当他的表现,瞬间落入身后不远处隐忍眼中之际,后者毫不犹豫的双腿发力,愤然朝着肖胜冲去……
‘砰……’突然窜出來的帕克,朝着隐忍飞驰的方向,顺势就是一枪,紧接着,猛然转身的红拂甩手洒出了一把类似于沙子的药剂颗粒,腾出位置的肖胜,等同于在电闪雷鸣之间,伸出了手臂,一连扣动数枪。
而与此同时,藏于暗处的斥候,朝着事发地,发射了一枚强劲的烟雾弹,顿时间,原本‘有序’的街道,再次被烟雾萦绕且混乱不堪。
红拂、帕克、肖胜以及斥候四人之间的配合,简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大口径且威力十足的爆炸弹,直接制约了隐忍突前的可能,红拂的猛然转身,所撒出去的那些颗粒药剂,更使得这名隐忍,在瞬间感觉‘昏天暗地’,肖胜接踵而至的怒射,亦使得这名已经失去身体重心的隐忍,彻底沒有了再次强突的可能。
虽然他的身体密度堪称惊人,但在子弹的连连冲击下,肉体未受损伤的他,体内支持他整个躯壳的骨骼,相继断裂。
若这只是开始的话,那么斥候关键时刻的一掷,亦使得瞬间做出反应的道古,失去了绝对先机,有着这些双手被一条钢丝捆绑的俘虏,阻碍着他们的射击角度,再加上烟雾弹的皱起,影响到了他们的视野,继而,当他们奋力冲上前时,肖胜等人早已退守在越野车内。
整个部署在道古看來,可谓是天衣无缝,然而唯一的变数,不但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失去了对时局的掌控。
当那台大马力的越野车,瞬间沿着凸凹不平的公路,朝着镇外驶去时,近乎发疯了的道古,咆哮般嘶吼道:
“上车追,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今天都要把那个臭婊.子留下來。”被戏耍后的愤怒,亦使得连连受挫的道古,彻底失去了理智,正当众人,赶至商务车之际,突然间,只听一声巨响,随即那强劲的冲击力,亦使得商务车周围的众人,纷纷朝着四处散去,包括把远离了近两米的道古等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
而这一声巨响,也使得守在外围的教廷人员们,不得不先放弃对越野车的追逐,迅速朝着道古这边奔來,自始至终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的道古,却倒在了自己座驾的爆炸下。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倒地的道古头昏脑胀,当自己的下属,把其托起來之际,还抱有神识的道古,艰难的伸出手臂,嘴里细微的低吟道:
“让蓝桥的人做好阻拦准备。”
刺耳的爆炸声,让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斥候,不禁扭头望向后排的红拂和肖胜两人,后者表现的很无辜,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而红拂,依旧显得很是淡然,在先后面对两人质疑的眼神后,微微蠕动嘴角的喃喃道:
“如果不是你在浪费时间,那枚定时炸弹,一定能要了道古的命,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啰嗦呢。”听到这话的肖胜,干笑了两声,不敢去接下文,生怕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不经间’往自己屁股下面扔上一枚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