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着女人的心扉,在你來不及做出反应之际,砰然一击,眼花缭乱,是情非得已,还是情不自禁,也许你自己都沒有个准确的答案,但,你就是沦陷了,无可救药的沦陷了。
亦如从其那般四平八稳的轿车,高速行驶在前往县城的省道上,窗外的路灯以及树林,眨眼间掠过,车厢内,那悠扬的音乐,萦绕在耳边,可每每陈淑媛,被这段乐律吸引之际,肖胜那不和谐的轻哼声,总让她有种,拎包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悠扬缓和的轻音乐本事洗涤心灵的暴戾,让其那不安的心率,逐渐趋于平静,可当你听闻了肖胜的那破嗓之后,会发现,沒有比他能把‘音乐’这个领域,糟蹋的更为彻底的存在了,你永远无法体会到,一只乌鸦,在失去母爱后,那凄惨的悲叫声,有多么的苍凉,可他就是用这种声响,硬生生的唱出了欢快的感觉。
欲摆不能,对,就是这种感觉,欲摆不能的想要砸爆他的头,让他彻底停止所谓的‘歌唱’。
陈淑媛的矜持,不是一朝一夕的所培养出來的,但此时的她,抓着自己的长裙角,有种不堪重负的负重感。
更要命的是,这厮还在开车的过程中,时不时扬起下巴,单手抚摸着自己那自诩颇为性感的胡茬,偶尔的四目相对,会换來这厮的猥琐笑容,以及陈淑媛的视而不见。
车虽然稳,但肖大官人在车厢内的一举一动,着实让习惯了刘叔稳重的陈淑媛,有点不放心,本不想开口的她,忍耐了许久后,才压着火气的对肖胜说道:
“您能闭上您那高贵的嘴,专心的开车吗。”听到陈淑媛主动与自己开口,咧开嘴角的肖胜,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透过前车镜望向对方的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胡渣。
“沒钱买刮胡刀,貌似,结婚后我从未见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不用在我面前哭穷。”一句话堵的肖胜,是上气不接下气,干咳了半天,才喃喃道:
“据《美国流行病杂志》上说,男人的胡子长得越快,新陈代谢功能越好,性需求也越强烈,我这是上午刚刮的,就在刚刚咱俩在厨房协同合作之际,还沒这么长,可现在,抑制不住似得,疯狂的往外‘噌噌’的窜着。
这是一种讯号,一种男人本能的讯号,就如同吊丝碰到女神,会结巴,会哆嗦那样,我看见你,肾上腺素急速疯涨,荷尔蒙不听使唤的告诫我:这是你媳妇,这是你亲媳妇。”
抿着嘴角,低下头的陈淑媛,装模作样的摘掉自己的金丝眼镜,其实是想掩盖自己的笑意,当她再抬起头时,透过镜面,望向肖胜那猥琐的笑容时,不冷不淡的接了一句:
“你的脸,就如同古代皇帝的祖母般,让人不敢恭维。”
“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后。”
“对,太黄太厚。”说完这话,陈淑媛单手拄着嘴角,掩盖着笑意,把目光投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