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直视,
即便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心知肚明的地步,但骨子里还是甚是矜持的娇娇,在面对肖胜的步步紧逼,还是倍感‘窘迫’
轻刮了下娇娇的鼻梁,掐着对方脸颊的肖胜,轻声呢喃道:
“还跟小时候一样,脸皮薄,一宠就跟猴腚似得,你歇着吧,我自己來。”说完松开对方的肖胜,转身准备张罗那烫手的药罐,但却被娇娇抢在了前面,
“我不累。”两人的身子再一次怔在了那里,侧过身的肖胜,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身子倚在了厨灶旁,让出了身位,
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很显然,娇娇不是那种会伺候人的女子,从小到大虽然基本上都是独处,但大多时候,性格孤僻的她,习惯了我行我素,或者说与世无争,
纯如白纸的内心,即便是在现在,她的这份脾性仍旧沒有太大的改变,生性淡泊,也许除了自己,还真几个能让她在情绪上,有太大变化的人了,当然,入伍那么久了,应该也培养出來一些袍泽之情,
看着青瓷碗内,那浑浊的草药,刺鼻的药味入鼻后,肖胜轻轻的摇了摇头,从小沒少在自己小姨的强迫下喝这些东西,直至现在,仍旧对这股味道略有抵触的肖胜,笑着问道:
“这味药,最少要熬制一个半小时,不然就沒了药性,你弄了多久。”
“啊,我煎了差不多有这个时间段,沒看时间,单姨还特地提醒來着。”说完这话,娇娇吐了吐舌头,露出了少有俏皮的模样,笑容灿烂的肖胜,若有所思的紧盯着面前的娇娇,轻声道:
“即便时间不够,这副药的疗效也是惊人,普通的草药治疗的是身,而这副草药,身心都有了。”听出了肖胜的暗喻,推了肖胜一把的娇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很淡,可却如昙花般让人赏心悦目,
端起青瓷碗,看着碗中來回涟漪的水面,肖胜咧开嘴角的继续说道:
“所谓的药都是些亡去很久的草,长得正好的草是不配叫药的,即使硬放进药屉,不久它也会烂掉,因为它未经晒、烘、烤或炒,,九九八十一劫,少了一劫,也不能成药了,
所以药的身世沧桑,身世沧桑的药只能以文火慢熬,我喜欢这个‘熬’,‘煎药’的煎太轻薄,与药的身世不协调。”
瞪大晶莹的双眸,身子怔在那里的娇娇,沒有躲闪的深望着面前的肖胜,在看到他一饮而尽碗中的草药,回予自己深情的目光时,那颗颤抖的心,仿佛得到了共鸣,
“你应该听得懂,我想表达的什么,我懂你,就如同你知道我很抵触草药似得,在碗里多放了很多甘草,冰糖,也只有你知晓,我这个中医世家出來的子嗣,最讨厌的就是喝中药了。”在说完这话之际,伸出右臂的肖胜抚摸着娇娇的刚刚过脖颈的秀发,沒有用力,对方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谢谢你懂我。”低头亲吻着对方的发梢,此时此刻,泪眼朦胧的娇娇,咧开红润的嘴角,